屠昌闭了闭眼,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看着李盛袭,“我所知的确不多,信不信且看你。”
李盛袭见此,才面色稍霁,“愿闻其详。”
“五年前,我下狱之后,就有人带着我女儿的铃铛找到了我,威胁我替他做事。我的武艺在军中可谓数一数二,徐将军也多次指点,他或许是看中了我的本事,所以把我捞了出去,让我替他练兵杀人。他手下还有不少像我这样的人,我们每个人都带一批人,训练他们。”
“练兵?”
“也不是练兵,是训练那一批死士。那批死士是他们从小养的,只会杀人,他让我们训练他们,是希望把他们养成真正的兵将,而不是一个只会杀人的机器。”
训练将才,所图不小。李盛袭目光微暗,又继续问道:“五年,你没有见过那人一面吗?”
他摇了摇头,“没有,他都是指派亲信来,他的亲信也很谨慎,我至今不知他那位亲信长什么样。”
“那你们是如何辨认?不怕有人冒充吗?”李盛袭疑惑。
“他每次来见我,都会拿着我女儿的铃铛。”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微微发颤,他早知那人不是好人,说不定自己沦落至此境地,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可自己的女儿被人挟持在手,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些年你见过你的女儿吗?”难怪屠昌还保留着这么中的人情味,他背后的人本来就是用人情裹挟他,如果他没有人情味,又用什么掣肘他呢?
屠昌点头,“每个月我都能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远远的看我的女儿一眼。”
根本不能跟女儿说话。
李盛袭了然,这是不想让屠昌与她女儿互相联系,“是什么人救你出去的?”
屠昌摇头,“我不知道,但估计是一个高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