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袭点了点头,又继续叮嘱道:“此前我曾经借你身份与容治相交,纵然容治心性与从前不同,但是你还是小心一些,若同他沾上了干系,怕是洪怀会怀疑。”
洪怀虽是周氏家奴出身,但是为人精明,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事关他的性命,他绝对不会掉以轻心。盈笑给他医治,他必定就会去查盈笑的根底。
她在京之时做事隐蔽,容治怕牵连她,很少寻她,寻她之时也是小心谨慎。这个倒是不担心。就怕容治在镇源见了盈笑又想找上来,若闹出了动静,不说事情能否能成,只怕盈笑的性命都会有患。
虽说容治此时忙的脚不沾地,又有她在旁,但是万事还是要小心为上才对。
盈笑点了点头,很快就退了下去。
盈笑走后,李盛袭撑着头在旁,不知在想些什么。留今端着水上来,“阿弟那边,阿姐真当要让他迁离江北吗?”
“自然不可能。”李盛袭摇头,近来江北不宁,江南亦是如此,吴旸是臂膀且能力出众,这个时候调走吴旸,岂不是自断一臂?
“周家如今已经对阿弟虎视眈眈,企图借阿弟之手控制你我。若是阿弟不应,只怕情况不容乐观。”留今担忧说道。
“周家在江北权势滔天,但是有一处他们却是伸手不得。”李盛袭轻轻开口。
“西昌?”
“不错。”
留今有些迟疑,“宁如阳与吴旸皆是商人,且行事作风相近,而襄成侯于吴旸有旧,会不会惹人怀疑?”
“吴旸若是做不到掩盖本色,打消顾凌虚的怀疑,那也不配做这个中尉了。”李盛袭冷然道。
留今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什么,她唤了称呼,郑重说道:“那么属下便多问一句,殿下留吴旸在西昌,是否还有别的打算?”
“乱局将起,自然要有备无患。”李盛袭言语之中伴随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