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岳别驾气结,身边的武将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冷静了几分,又继续说道:“其实想要证明长公主的清白很简单,若是郭御史安好,那么自然是微臣小人之心,可是若是郭御史出事,又不知长公主作何解释?”
“你为什么会觉得,若本宫要窃夺神器,就一定会杀死郭御史。他只有一封奏疏,没有任何证据,几乎可以断言说是污蔑,圣上英明神武,岂会受如此挑拨?至于本宫,若要杀他,只需要在截获信件之后,将信件公之于众,便可将他明正典刑,又何必如此麻烦。”李盛袭叫宫人搬了把椅子来坐下,她托着下巴,继续说道:“还是你笃定了他一定会死。”
“殿下何必巧舌如簧,遮遮掩掩的倒显得心虚。若是郭御史无事,殿下大可以将人叫出来,以证清白。若真无事,微臣关心则乱,自愿赔罪致歉!”岳别驾坚定的说道。
李盛袭和客烟岭:“……”
要是郭御史没死,岳别驾这么做就是赤裸裸的诬陷,不止有诬陷,还有以下犯上和挑衅。
这几个罪就算是单拿出来,那也不是一句“赔罪致歉”,一句“关心则乱”可以遮掩过去。
不说别的,就是其中最轻的“以下犯上”,这个罪名都可大可小。长公主若是想,罚他脊杖五十,只要对下手的人稍稍示意,完全可以将他打死,而且谁也攻讦不了长公主。
更不要说还有一个污蔑长公主造反的罪名在。
想到这里,客烟岭看向岳别驾的目光愈发的不屑,此人想要学郭御史的犯颜进谏,却没有郭御史天生的硬骨铮铮。这退路留的。倘若是郭御史,只怕事后证实了长公主的清白,他会羞愧到以死谢罪。
想要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想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凡事哪有想的那么好的。
客烟岭看了一眼李盛袭,只见长公主依旧镇定自若。长公主与内卫关系密切,他虽然接触不多,但是他手下有时常接触的人,看长公主这个样子,分明是胸有成竹。岳别驾,是带着自己全家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