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十六岁之后,就不常再在临熙,就算是往来,也是多和官员公务往来,而非人情往来。所以我对平国公府中人情其实并不了解。”
十五岁下嫁穆氏,而后西征,再是北上,也可以说得上是多年羁旅。
“那不如先传书入京,叫内卫监探平国公内况,殿下再嘱托太子殿下派信得过的人同平国公之人交际,探一探平国公府的口风。”容治提议道。
李盛袭对于临熙没有那么熟悉,但是宏兴帝和李珣绝对不会陌生。
但是之所以让李盛袭叫李珣的人帮着打探口风,除了有打探口风的意思之外,还能更好的与太子一系的人接触,从而尽快收纳太子一系的势力。
李盛袭扫了容治一眼,她当然听得懂容治的弦外之音,“你安排的倒是妥帖,就按你说的做吧。”
容治神色不改,“在其位,谋其职。为殿下分忧,是微臣分内之事。”
李盛袭不说,他却也看得出来李盛袭潜藏在表象之下的不愉快。
她重情重义,沈继川也不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她怎么可能愿意杀了沈继川。尤其是还有沈继泽还因她而死的事情在前面。
再往来的少,到底是嫡亲的表兄,血脉亲情仍在。
若非如此,她怎么会容许沈云嵩在她面前放肆。又怎么会愿意想要将沈云嵩板正。
她是重情义的,可是她不会被情义给彻底的掌控以至于一叶障目,看不见情义之外的大局。
她理智而又清醒,重情义的同时又用情义,正因为这样,她才能以情义为诱饵向沈继川钓出平国公府的事情。
但是这样的人,一般会独自承受许多,因为他们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而很多时候,保持清醒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他能够窥探她平静之下的情愫,也自然想多为她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