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我身侧至今,也不曾犯错。而且他于国事上的确是尽心竭力,这一点,洪阴百官亦是有所见。孙卿,你当明白何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从未与与他接触,如何口口声声声称其品行不佳呢?”李盛袭反驳。
“容治或许有治国之才,但是品行却教人难以恭维,虽说眼见为实,但是耳听也未必为虚,要知空穴不来风。”孙介并不否认容治的才华。
但是正因如此,才更令人不耻他后日的种种行径,本是天生的治国之才,若是一直走着正道,未必不能成为如孟太傅这般匡扶天下的宰辅。可偏偏目光短浅,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竟然做了那些阉人的义子,为宦官奔走也就算了,竟然还在有朝一日,将屠刀挥向那些一腔赤忱的学子们,那些可都是国家栋梁啊。
他想到这里,又继续说道:“此贼多智,值此危急时刻,为保边境安宁,还请殿下暂行关押此人,来日审讯,如此清白即可自证。”
“孙卿,你是要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便开始拷问人吗?”李盛袭沉眸。
“殿下不要被贼人迷惑而罔顾了大局。”孙介强硬的说道。
在南晋,虽说没有“宁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说法,这样未免也太不分青红皂白了一些,但是若面对的是容治,而如今事情发生的地点又在边境战场之上,正是非常之时,如何不能行非常之事呢?
“真是有意思。”一边缄默许久的穆璟突然开口,他斜睨了一眼孙介,还真是奇怪,若是本侯记得不错,这回打败仗的人好像不是你吧?怎么现如今反而轮到你口口声声来指责别人,还要求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对别人用刑了呢?你是想毁了殿下的英明吗?”
“末将不敢。”孙介低头。
“既然如此,那你所说什么,殿下一向圣明独断,难道还不如你聪明?由得你在这里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