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顿时就大失所望:“那不能行!那个牢房在后衙,可离着围墙还有距离嘞!你够不着的。”
乔楚也大失所望:“那好吧,我走一圈就回去。”
走了一圈,又遇上了两个之前治病的人,说法如出一辙。
乔楚死了心,再绕到正堂时,就听到了噼噼啪啪的打板子的声音。
陈青山正在被打板子。
乔楚的面色沉了下来:这县令,倒是真敢打。
陈青山也不喊疼,只绷住了一身的腱子肉,腰臀部分的肌肉坚硬如铁,心头也并不觉得这板子打得有多疼,至少比不上被大蟒甩那一尾巴的力道。
可怜打板子的人手都被震疼了,一边心中惊诧,一边却不敢声张,下手反而不敢太重:越重反弹越厉害,手也越疼啊!
外面的人自然不知道,都指指点点,纷纷露出不忍之色。
“相公!”乔楚喊了一声。
“……”陈青山是第一次听到乔楚叫他相公,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乔楚,确认是乔楚叫的以后,后知后觉答应了一声:“嗳!”
“你疼不疼?”乔楚问了句废话。
陈青山赶忙回答:“不疼!你别担心。我这一会儿就打完了。”
围观的群众们目瞪口呆:这打板子打出了郎情妾意来的,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可是我心疼!从今日起,到你从里面出来为止,我不再给兴安县城任何人治病。就是神仙答应,我也不答应。”乔楚脆声说完这话,也不看任何人,转身就走。
那堂中跪着的蛮熊母子刚才还看打陈青山看得津津有味呢,此时听了陈青山和乔楚的对话,对视一眼,都笑了:“呵!你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了?不治就不治!那个打人的,你是没吃饭?还是故意放水?不行就让我家蛮熊来打!”
反正乔楚就是给全兴安县城的人看病,也不会给自家母子看病。
那打板子的正心头发麻呢:刚刚乔楚可是说了,陈青山出去以前,不给任何人治病!
他家还有老娘病了想找乔楚看看呢,这下好了,也不知道乔楚记没记住他的容貌,会不会记仇,以后不给他家里的人治病……
听了蛮熊他娘的话,衙役手里的板子顺势一丢:“你来!老子正不愿意打呢!手都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