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心中惴惴不安:“陈将军,您看这事儿……”
陈青山想了想:“今日劳烦县太爷了,既然贼人已经跑了,我也不能把众位都强行留在我们村里,还请众位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哎哎哎!好嘞!”县太爷松了一口气:听说这位可是在边塞外头赫赫有名的砍柴人,更是因为军功卓著,被陛下在朝堂上大肆褒扬过的。
就是如今的兴安县地界,那都是他儿子麟郡王的封地……
虽然陈将军之前特意交代此事不能跟任何人说起,可他是本地县太爷,自己的县域属于谁自然是知道的。
哪怕就是本地的税收,从今年秋天开始,也要交三成给眼前这位陈将军……夫人抱着的麟郡王。
刚起床的麟郡王正在县主娘娘怀中咿咿呀呀地跟母亲说话,虽然谁也听不懂,可不难看出这位小主子此时心情很愉快。
县太爷不由得又看看周围的环境。
这等穷乡僻壤,他们竟然住得惯……
还真是低调啊!
“那小……我就先回去了……”县太爷领着队伍星夜奔袭而来,连山匪的面都没见着,就又回去了,还不能有任何的怨言。
那带队的巡检就不高兴了:“大人,那陈青山怎的如此不懂事?叫我们这么多人晚上不睡觉过来给他们打土匪,到了都没摸到一根土匪毛,又叫我们回去?茶水都没喝上一口……”
县太爷知道这巡检是吃拿卡要惯了的,斜睨了他一眼:“你若是想死的快一点,你就去问他要茶水钱。”
茶水自然是喝了的,茶水钱那肯定是没有。
陈青山遇上了这等事情,不发落他们都算仁慈了,还想讹钱?!
再说以他们一家子的尊贵身份。
你怎么不问他们要断头台、要断肠散、要根麻绳挂脖子?!
真是见识少了要人命!
陈青山等县太爷一走,就把小黑狗一把抄在了怀里,出门了:“娘子,我出去一趟。”
乔楚抬了抬眼皮,嘴里还逗弄着儿子:“好。早点回来。”
“好嘞……我最晚晚上回来。给我留晚饭。”陈青山的声音随着六两的飞速远去,消散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