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个心思,我看得清楚明白。”池惜年不打算跟他绕弯子,话一出口,便直指目标,“刚刚我跟银月郡主周旋的时候就发现你不对劲了。
“以你的做事风格,我那样的试探和周旋,恐怕都委婉了些。可你却跟我说,没必要太激进,只要表面上达到目的,就不用再继续深挖了。
“你那性格,会说这样的话,肯定是有心事。
“然后你又多次询问我的安排,以很担心我把事情办砸的口吻,来暗示我不要再多做安排了。
“你这样反常的表现真的很奇怪,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作为一个有志向的皇帝,他要求的从来就不是一时的安稳,他要的是天下归心,永远的安定平和。
北燕这个心腹大患,迟早是要解决的。
他怎么可能不希望她去做这件事呢?他只能是不喜欢她做这件事的方式。可是,他为什么会不喜欢?
下颌被捏住,晏初景避无可避,只能让目光落在池惜年的面上。
其实,遇上她这样过分的,以下犯上的举动,他应该是会生气的才对。可这回,他忽然没了与她置气的心思。
他功夫远不如她,挣脱不了她的桎梏,便干脆放弃抵抗,叹息一声将心底念想说出:“朕只是觉得,你以我们的关系作为诱饵,对我们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