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匆匆入宫拜见,想必是已经有了弥补的法子吧?你不妨说出来给陛下和本宫听听,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池惜年此话一出,不仅薛勤傻眼儿了,就连正襟危坐的晏初景,都忍不住侧首,诧异看了她一眼。
他似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厚着脸皮把责任都推给薛勤的?
薛勤说自己是负责人,有一定责任,不过是客套话。后来说自己给银月郡主派了讲解风土人情的侍从,也不过是解释自己的消息为何那么快。
他前面弯弯绕绕的话,都只是铺垫,客套两句绕过去后,所谓的弥补之法才是重点。
官场对白用意何在,大家都心知肚明。
薛勤不是真心揽责,晏初景也不会因此罚他,可池惜年一开口,却顺理成章地把问题推给了他。
甚至,还挑了他的毛病…
晏初景伸手在桌案下悄悄碰了碰池惜年的手,示意她稍微收敛一些,不要把场面搞得太僵。
而池惜年似乎早有打算,并不是在胡言乱语,所以碰到晏初景的指尖,她便轻轻拢住了他骨节分明的长指,让他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