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如何去不了?”池惜年挑眉,笑看歆一一眼,“在宫里待得久了,就连你也忘了规矩之内行不通时,应当怎么办了?
“如今我为皇后,自然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大大方方地走正殿大门进去上朝。但奉天殿嘛,我去过不少次,也在偏殿等候过陛下,从偏殿去正殿该怎么走,怎么走不会被人注意到,我都知道。”
“娘娘的意思是…要偷听?”歆一一下反应过来。
自家姑娘哪里是要委曲求全,顶着被人指点的压力去陪陛下上朝?她分明就是要用自己的办法,找一个最佳的解决问题的方案!
不愧是姑娘!
歆一也不是那等顾忌规矩的人,反应过来之后,便立马挂上笑容:“既然娘娘已经有办法了,那奴婢便不多言了。
“奴婢一定尽快把白糖糕送到,保证不让陛下饿肚子!”
话落,她便小跑着往奉天殿后殿而去,而池惜年也从另一条路,绕去了侧殿。
…
奉天殿内,晏初景正捏着平兴府急报,冷脸看着跪在最前方的几名官员:“工部、吏部,还有户部,一起给朕解释解释吧,平兴府的水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在朕屡次提醒,还着重拨款的情况下,整个平兴府,还能有一半的地方遭灾?!
“是你们这些人尸位素餐,面对朕的旨意能敷衍就敷衍,还是你们中饱私囊,打从一开始,就克扣贪墨了加固堤坝的钱,以至于河堤碰上大水就化作了渣?!”
话音一落,晏初景便直接把奏章摔到了几人跟前:“你们自己看看此番伤亡!然后再问问自己,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在京都过夜夜安然入梦的好日子?!”
“臣…臣等冤枉!”
奏折被摔在地上,哗啦啦的纸张翻飞声音响起。
几名大臣皆被这声音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去看龙椅上那位阴沉如水的面色。
“陛下,工部是按照您的意思,第一时间拟出了适用于各州府的铸堤的图纸,然后分发下去了的。与平兴府接壤的微州、宣州,这几日也是大雨连连,可它们就一点儿事没有,这说明…这说明问题没有出在咱们工部身上。”
“陛下,咱们吏部也没做错什么呀!平兴府每年送到京都来的官员考核,咱们吏部都是按照规章制度仔细盘查过的。
“平兴府官员他…他们过去几年的政绩基本都是达标的。偶有几个不行的,臣等也已经走流程拿下来了。这突然出事,实在是…”
“对呀陛下,这些官员去年都还好好儿的呢,谁知他们今年如此不负责任!”
“这或许得怪户部吧?自去年年末就听他们在叫穷,说国库空虚得没法儿看了。说不定就是他们没有及时准备好银子,才…才闹出了这等事。”
“臣复议!臣也觉得是户部的问题!若非钱不到位,好好的官员加好好的图纸,怎么就捅出了这么大的娄子来呢?”
“陛下当问问户部,到底有没有及时拨款,又拨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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