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今日就是林婕妤给颜色的反击?”池惜年扬眉。
“差不多吧。”晏初景微微颌首,“今日林婕妤告的是僭越,她有证据证明,淑妃这些年靠着打理后宫部分事宜,为自己谋取了不少好处。
“甚至,仗着过去后宫没人压着她份位,以及你这新来的皇后对吃穿用度一应规矩并不敏感,嚣张地为自己安排了本不该属于淑妃这一位子的待遇。
“这些事,其实单挑一件两件来说,都不是大事。
“淑妃好歹入宫好几年了,娘家又那样显赫,若只是一两次‘不小心’僭越了,我就算不满,也是不好深究的。
“但是林婕妤她们零零总总地列出了许多条,且都有证据佐证。特别是最近的几条,甚是过分。若我不惩罚淑妃,才显得说不过去。
“这显然不是偶然撞破的事,也不是几日功夫就能整理好的。
“只能说,林婕妤虽然平日安安静静地没有跟淑妃争斗,但私底下,却已经暗暗拿了其不少把柄。只等有一日时机合适,狠狠踩她一脚,落井下石。”
听晏初景这么一说,池惜年大概明白事情始末了。
相较于她,晏初景就显得没什么落差感,他依旧是那平淡的语调:“多次僭越说起来也不是小罪,更何况,她曾把自个儿的吃穿用度对标皇后,这自然是要严惩的。
“那要只是一个僭越的罪,你打算如何?”池惜年此前想了不少,如今发现淑妃的罪名并不太能影响到其娘家后,对此事就没了之前的果决。
如今他们薛家被危机笼罩,人家抓准了机会,一脚踩回来了罢了。
“那…除了趁机告淑妃的状以外,她们找你,还有别的事吗?”池惜年认真琢磨了一下,“你留她们同你待了那么久,总不会就为这么一件事吧。”
林婕妤的做法虽然与她平日里安宁的性子不太相符,但也在情理之中。
“对。”晏初景点头,“因为我感兴趣的东西,已经聊完了。”
乍一听,这事情好像没什么问题。
“啊…”池惜年怔了怔,又突然回想起自己初见他们几人时的景象,“所以我刚来的时候,才瞧见你跟她们几人没什么话说?”
“还真就只有这一件事。”晏初景回眸看向池惜年,面色复杂,“我当她们可能还会与我说些别的,便让她们留下来了。
她想,一个淑妃,似乎处理与否影响不大?
“我的意思就是,不管你那边有什么进展,这淑妃的罪证已经到了朕手里,那就该重罚便重罚。
“可一个下午过去,她们一件别的事都没说。”
无非就是过去的淑妃太嚣张,把林婕妤等人踩得太狠。
“至于此事对外有什么影响…”
晏初景话及此处,忽然勾唇笑笑:“那是你的事,你自己解决。朕如今,可不管外面的事。”
池惜年:“…”
他把他们各自手头的事分得还真是清楚…
不就是她这段日子关心正事更多一点吗?值得他这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