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明鉴。”副官心悦诚服地说,他顿了顿,转了个话题,“科托送过消息来,他们已将蓝廷单独关押,以免脱逃。他还希望能尽快回国,毕竟那边的局势已经十分明朗。普曼就要打败了,听说劳特中校在蓝廷事件上立下大功,很快就能离开繁城。他的使命既然结束,想快些回来。”
希尔漫不在乎地说道:“那就让他回来,安排几个人,找准机会除掉他,销毁尸体。”
“是,将军。”
一个士兵匆匆跑来立正:“长官,蓝氏军团那边送来了消息。”
希尔直起腰:“怎么样啊?什么时候发表退出战役的声明?”
“不是长官,蓝氏军团那边并不退出,而是剥夺了蓝廷上尉的继承权,改由蓝尉继承,并将蓝廷驱逐出蓝氏家族。”
“哦?”希尔的目光“霍”地一跳,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用这一招。他咬着牙,低声说:“壮士断腕,舍车保帅,真是高超。里恩夫人,嘿嘿……”
“将军,我们怎么办?”
希尔来回踱了几步,说道:“继续监视里恩夫人和蓝尉,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报告。”他冷笑一声,“我就不信,那是她唯一的亲生骨肉,身陷敌营她会放任不管。只要有一丝她试图营救或者联系蓝廷的消息,我就能以通敌的罪名,令他们万劫不复。”他一把揪下那朵蔷薇,在指尖捻得残褪,淡淡地说,“这花刺太多了,都去掉吧。”
“是,将军。”
林赛推开门,霍维斯大摇大摆走进莫顿的办公室,旁若无人地坐到宽大的真皮沙发里,克兰随在他身后,温顺、安静、柔美而优雅,像一只备受主人宠爱的波斯猫。
莫顿站起身,即使工作突然被面前这位不速之客打断,仍然面无表情,和林赛对视一眼,说道:“麻烦端两杯咖啡来。”
“我看就不用了。”霍维斯散漫地拖长音调,他讥讽地笑笑,“莫顿,你明知道我从来不喝咖啡的。”
“真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莫顿极有涵养地歉意一笑,对林赛说,“拿红酒来。”
“我也不喝别人的酒。”霍维斯冷冷地打断他,“作为一个情报人员,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小心谨慎这四个字还是能做到的。随便喝别人的酒,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维斯,何出此言?我以为我们还是可以互相信任。”
“信任?”霍维斯忽然大笑起来,“你和我提信任?”他沉下脸,“你要真是信任我,有什么事开诚布公说出来,何必偷偷摸摸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