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太子——皇太子——”犯人终于受不了了,突然嚎啕大哭。
莫顿猛地抬头,皇太子……原来是奥莱国的人。他点点头,命人切断电源,把犯人解下。好几桶冰冷刺骨的凉水从头到脚把犯人浇了个透彻,那种令人恨不能立刻死掉的欲望折磨终于消退下去。犯人缩成一团,痛哭流涕,难以遏制。
狱卒们一直把犯人拖到莫顿的脚边,迫使他仰起头来,一个狱卒提着皮鞭站在犯人身后,哪怕他回答稍微慢上一点,甩手一鞭抽下去。
犯人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无论莫顿问什么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直到莫顿觉得满意为止。莫顿拿过审讯记录,把内容详细又看了一遍,随即妥善地放到怀里。他一指犯人,说:“拖回去,先单独关押。”
霍维斯果然是奥莱国的间谍。莫顿坐在马车里思忖,而且身份还不低,看样子和自己调查的结果完全吻合,非常有利用价值。他望着车窗外因为战事吃紧而显得空旷的街道,有一种胜利在望的舒心感。终于要结束了,只等到完成这件事,给上层一个交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林赛离开,离开这个死气沉沉的鬼地方,去他们自己的牧场。
莫顿想着昨晚林赛脸上感动的泪水,不禁温柔地一笑。
马车刚到中途,忽然对面一匹快马飞驰而来,迎面拦下:“队长不好了!”
莫顿探出头,看见对面竟是负责保护林赛的侍卫官,心“突”地一跳,问道:“出了什么事?”
“是林赛,林赛失踪了!”
“什么?”莫顿一把掀起车帘,“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严加守护吗?”他偷偷过来刑讯犯人,怕林赛知道了不高兴,因此把他留在府中。又担心霍维斯狗急跳墙,会伤害林赛,因此多派出一队人在府中把守,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侍卫官跳下马,哭丧着脸说:“林赛非要去钟珉老师那里学画,我们拦不住只能跟着。结果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也不见他下来,我上去一看,钟珉老师昏倒在地上,林赛不见了。”
“你们干什么吃的?!”莫顿脸色铁青,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抢过侍卫官的马,挥鞭向钟珉的宅子奔去。
侍卫官陪林赛去学画,一般都是等在一楼,因为钟珉极为严厉,作画时不能有人在旁分散林赛的心神。一般学画是两个小时,但他们在楼下多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林赛下来。侍卫官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担心出事,命别人继续等着,自己上楼去瞧瞧。
谁知一开门,就见钟珉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窗户大开着,林赛不知去向。但侍卫官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气,只待了片刻就有些头晕,这也说明了为什么画室内没有打斗的迹象。劫持者对林赛的作息和学习情况了如指掌,手法极为干净,明显是专业人士干的事。
莫顿几乎立刻联想到那个名字:霍维斯。一定是霍维斯!
他竭力镇静下来,沉声命令:“立刻把霍维斯的跟踪报告拿给我,要快!”
“啊,好酒。”劳特半眯着眼睛,仔细品味其中甘甜醇美的滋味,感慨似的说,“老弟,要论享受,谁也比不上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