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年轻,以往能独立在急诊接待患者的,起码都得三十了。”
“你这么年轻,不也做护士长了?”
“妈呀,我还年轻,奔四十的人了。”方敏立刻喜欢上了这位长得好看嘴巴又甜的小大夫,她才不管何羽白说的是不是客套话,反正听着受用,“何大夫,去楼上睡会吧,有事儿我叫你。”
“没事,我不困。”说着,何羽白又打了个哈欠。
“还说不困,眼泪都出来了。”
何羽白腼腆地笑笑,摸出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方敏见他往杯子里倒冲剂,好奇地问:“你冲的这是什么茶?”
“五味散,理气宁神。”
“你还信中医啊?”
“嗯,家里有gān中医的。”
“那你怎么不去学中医啊?你不是……”方敏琢磨了一下,没把“晕血”说出来——得给这小家伙留点面子。
“我十二岁就出国了,发现自己晕血是后来的事。”何羽白大方地摆摆手,“而且中医有太多东西没办法用科学来解释,我这人容易钻牛角尖,搞不懂的事情特别在意。要是真学中医了,怕是现在头发都掉光了。”
方敏被他逗乐了:“不会的,你发量多,诶,你这是烫的还是自来卷?”
“自来卷,家里三个孩子,就我一个这样。”何羽白卷卷额前垂落的刘海,一脸孩子气的笑容,“三分之一的概率,遗传到我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