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庆心一软,将她拉到怀里,低头便要亲她。
苏梨目光一变,突然狠狠推开了他。
盛元庆后退几步,意外地看过来。
苏梨抹把眼睛,小嘴一撇,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骂他:“您心里就只有少爷,少爷冤枉我您就以为我是那种人,既然您都信少爷了,还抱我干什么,您直接把我撵出去算了,让少爷陪您过一辈子吧!”
这小脾气够冲的,可自己养大的小丫头,盛元庆愿意宠。
他重新走过来,抓住苏梨赌气拍打他的手,紧紧抱住人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芍药对我的心最真了,比谁都真。”
得了安慰,苏梨见好就收,扑到他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盛元庆抱着人柔声哄了好久,等苏梨不哭了,盛元庆才牵着她的手走向床上。
苏梨乖乖地跟着他,坐下后,苏梨在盛元庆有什么动作之前揉揉眼睛,担忧地道:“少爷的伤到底怎样了?人送走后我也不敢派人去打听,怕传出闲言碎语,我一个内宅妇人不怕,却不能连累了老爷。”
一提儿子,盛元庆作为父亲的沉重立即压下了刚冒出来的色心,他松开苏梨的手,皱眉道:“腿没事,右手断了三根手指,仕途算是完了。”
苏梨咬唇,低下头道:“老爷,这事真怨不得我,我哪知道少爷竟然……”
她歪过头,很是委屈:“少爷变成这样是很可怜,可那晚如果不是老爷在,我真被少爷占了去,那我也不想活了,我的心是老爷的,人也是老爷的,除了老爷,谁碰我我都恶心,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要活着受辱。”
盛元庆信她,那晚她羞涩又热情,半点不似装的,如果不是儿子,两人早结为一体了。
一会儿是父子之情,一会儿是男女之欢,盛元庆是个成熟理智的男人,他决定快刀斩乱麻。
父子之情肯定不能毁了,芍药也不能丢弃,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
盛元庆握住苏梨的手,低声问道:“芍药,你想不想离开这个小院,光明正大地与我在一起?”
苏梨真的很惊讶,问道:“老爷这话何意?”
盛元庆叹道:“我本想就这样与你私会下去,但仲常对你有那种心思,将来若被他发现你我的私情,恐会激起他的怨愤。所以,我想送你离开,去我在晋城的别院,晋城的生意占了盛家的一半,我每个月都会去那边住上半月,正好与你相会。”
苏梨心思转了转,疑道:“好是好,可我现在是二太太,如何独自外出?”
盛元庆顿了顿,才道:“我准备安排你假死,再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晋城没有人认识你,你便当我在那边的外室,地位如同正妻,府里下人都得听你的话。”
这一瞬间,苏梨脑海里飞快掠过了几个念头。
假死,那她盛二太太的身份就没了,又变成了一个任由盛元庆买卖的人。但盛元庆这么做,肯定还是为了保全父子之情,既如此,盛元庆必须将她弄走,不能在儿子眼皮子底下与她偷.情。
苏梨暂且能得到盛元庆的信任,却无法左右盛元庆的决定。
她只好装出高兴的样子:“好啊,这样我就再也不用愧对老太太与二老爷的在天之灵了!”
走一步算一步,她人活地好好的,就不怕收拾不了盛家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