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个姨娘,而且都一把年纪了,传出去人家还以为她主动要求去看马,徒惹诟病。
曹廷安刚想说什么,瞧见她安分的脸,又将话咽了回去。
沐浴过后,曹廷安将江氏抱到床上,还欲敦伦。
江氏一脸有话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曹廷安瞪眼睛:“不愿意?”
江氏垂眸,红着脸道:“不是,只是,只是从昨晚到下午,侯爷容我缓一晚吧?”
曹廷安顿了顿,知道她确实娇弱,他不再强求,老老实实躺到了一旁。
江氏暗暗松了口气。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准备等旁边的侯爷睡着了再翻身寻找舒服的姿势,曹廷安却有心事,沉默许久,他忽然开口道:“明早叫郎中过来,给你看看。”
江氏大惊,扭头看他:“为何突然想请郎中?”她又没病。
曹廷安心烦气躁,背过身道:“你这身子太弱了,让郎中好好给你调理调理。”
江氏懂了,他是嫌弃她不能随时随刻地伺候他。
但这不是调理就能解决的吧?
临睡之前,江氏迷迷糊糊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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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睡了一个好觉,她梦见徐潜抱着她跑马了,梦里他不停地揉她脑袋,像喜欢欺负人的纨绔少年。
早起梳妆打扮,阿渔神清气爽地去给母亲请安,到了正房,她意外地发现父亲居然还在。
在阿渔的印象中,父亲来桃院多半只是为了睡觉,早起就不见影了。
“爹爹。”进了屋,阿渔笑着行礼。
曹廷安点点头,解释道:“你姨娘还没见过飞絮,饭后咱们一起陪她去开开眼界。”
阿渔闻言一喜,以母亲的身份,父亲这样算是很大的宠爱了。
江氏违逆不了丈夫,只好微笑着表示高兴。
早饭结束,一家三口神色各异地去了马厩。
马厩味道不太好,曹廷安暗自观察阿渔娘俩,见一大一小都不太在意,他莫名心酸。这是吃过苦头的表现啊,如果两人从小到大都被人娇养,这会儿早就捏鼻子瞪眼睛嫌弃味道难闻了。
既然来了马厩,曹廷安将女儿侧着放到马背上,他抱着女儿跑了一圈。
在徐潜怀里,阿渔的心思都在他身上,现在身后变成父亲,阿渔就全心全意地享受这一刻的快意了。旭日东升,晨风轻凉,小姑娘杏红色的裙摆随风翩飞,快马经过母亲旁边时,阿渔忍不住笑着招手:“姨娘!”
江氏很少见到女儿如此开怀,女儿高兴,她也高兴。
所以,她也发自肺腑地笑了。
曹廷安随意地看过来,瞧见她的笑容,竟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江氏见他呆呆地盯着自己,顿时焦急起来:“侯爷小心!”
曹廷安猛地抬头,发现前面不远处就是围栏。
他有心显摆,驾着飞絮继续往前冲。
江氏脸都白了,阿渔也惊恐地埋到了父亲怀里!
曹廷安放声大笑,豪爽的笑声中,飞絮轻轻松松地越过围栏,轻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