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赶紧搀扶住老太君。
两人走后,徐潜问徐慎:“事情经过你们知道了?”
徐慎神色复杂:“具体因由不知,只知错在母亲。”
徐潜没再多问,去内室了。
床上徐演的情况非常惨,男人看了都要心疼落泪的惨,徐潜好歹是上过战场的人,表现的还算冷静,问床边忙碌的两个太医:“国公爷伤势如何?”
其中一个太医道:“国公爷性命无忧,只是烧伤难医,国公爷要忍一段时日的苦头了。”
徐潜听说长兄没有性命之忧就放心了,至于长兄还能不能人道,不是他该问的。
“我在外面守着,有事叫我。”看眼满头是汗的长兄,徐潜吩咐完太医便出去了。
长夜漫漫,徐潜四处跑了几趟,确保国公府上下都不会将真相传播出去。
大事都安排妥当了,已经到了子夜。
徐潜仍然守在长兄门外,直到快到上朝的时间了,徐潜才回了春华堂。
不想打扰小妻子休息,徐潜在前院换的衣裳,临走前交代吴随传话,让小妻子不必过多担心。
阿渔这晚睡得并不踏实。
她忍不住去想徐演的伤。
伤在那种地方,谁都要怀疑徐演以后还能不能人道吧?
想到上辈子宝蝶吃的苦,阿渔真心希望容华长公主准备的涮锅汤够烫够辣,彻底解除她的心腹大患。如果徐演真的成了废人,阿渔便是再被容华长公主言语刁难,只要没有真的伤害到她,阿渔都不想去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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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阿渔起来不久,就收到了徐老太君的传召。
阿渔没用早饭就过去了,到了松鹤堂才发现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都在。
徐老太君端坐主位,脸色很是严肃。
屏退了下人,徐老太君突然一敲拐杖,厉声道:“都给我跪下。”
四个儿媳妇忙齐齐跪了下去。
徐老太君依次打量四个儿媳妇,最后目光落到了二夫人脸上:“昨下午你去找老四媳妇做什么?是不是迫不及待宣扬你大哥大嫂屋里的事去了?”
二夫人本能地辩解:“儿媳没有,我……”
“闭嘴。”徐老太君打断她,问四夫人:“你告诉我,你二嫂都跟你说了什么?”
四夫人如实招来。
二夫人与她关系并不和睦,但二夫人最喜欢编排人,得知了容华长公主的秘密,立即就与她分享去了。
隐瞒不了,二夫人脸色惨白惨白的,一边磕头一边认错:“母亲,都怪儿媳口没遮拦,儿媳知错了,母亲怎么惩罚儿媳都行,只求母亲消消气,千万别气坏身体。”
徐老太君冷笑:“放心,我身子骨硬朗的很,死不了!”
这句话说出来,不但二夫人打了个激灵,阿渔三个无辜的儿媳妇也赶紧磕头求老太君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