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湘觉得这安排挺好,问陈娇:“陈姐姐意下如何?还是我们留在这里陪你?”
陈娇巴不得离虞敬尧远远的,马上道:“你们去逛园子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虞湘遗憾地道:“好吧,下次我带陈姐姐去游湖,坐船就不用走了。”
陈娇笑了笑。
兄妹俩在凉亭用了一盏茶,琴女一来,两人就走了。
“姑娘想听什么曲?”身穿白裙的貌美琴女,笑着问陈娇。
陈娇疲惫地靠着美人靠,心不在焉地道:“就弹你最拿手的。”
琴女懂了,低头,酝酿片刻,开始拨弄琴弦。
她弹的是《梅花三弄》,弹得还挺有韵味。
陈娇纷乱的心,稍微平静了些,人也坐正了,看着琴女挑拨琴弦的一双纤纤素手。
琴女连续弹了两首曲子,正要问客人还想听什么,忽见桃花林中走出来一道高大的身影。
“虞爷。”琴女眼里顿时没了陈娇,笑盈盈地站起来,朝虞敬尧行礼。
陈娇心一紧,难以置信地看向亭外。
虞敬尧神色从容地跨上凉亭,没看陈娇,他低声吩咐琴女:“退下。”
琴女面露失望,像是明白了什么,她羡慕地看眼陈娇,顺从地抱着琴离开了。
虞敬尧独自归来,孤男.寡女共处一亭,陈娇心里很慌,但她表现地很冷静,疑惑地问坐在离她最近的石凳上的男人:“虞爷怎么回来了,四姑娘呢?”
虞敬尧笑,目光掠过小美人僵硬的肩膀,再回到她明亮水润的杏眼上,道:“四妹自己去逛了,我怕姑娘一个人寂寞,特来相陪。”
陈娇暗暗呸了他一口!登徒子真是厚颜无耻,大张旗鼓地调戏准侄媳,居然还有脸说出来。
“您请自重。”陈娇冷着脸站了起来,快步朝亭外走去。
她想逃,虞敬尧却两个箭步冲了过来,从后面攥住陈娇手腕,再往旁边亭柱上甩去。
别说陈娇如今这病西施的身子抵挡不住,就是换个硬朗的,她也抵不过男人的大力气,还没反应过来呢,后背就撞上了柱子,紧跟着,虞敬尧健硕的身躯便压了过来。脖子上一热,是他在亲她!
三辈子第一次遇到这样胆大包天的恶人,陈娇气到都顾不得害怕了,抬手就去推他。
虞敬尧长臂一伸,连人带亭柱一起抱住,这般陈娇再挣扎,两只小手也只能打到他结实的后背,根本阻拦不了虞敬尧的疯狂掠夺。
虞敬尧惦记她这脖子惦记了一路,一沾上就不肯松嘴了。
陈娇终于怕了,硬的不行,她走投无路,放软语气,低声求他:“表叔,您别这样。”
细细弱弱的一声“表叔”,却让虞敬尧皱了眉头,他松开她的嫩脖子,抬起脑袋,讽刺地看着面前娇小得仿佛禁不住他一捏的女人:“你叫我什么?”
陈娇紧张地道:“表叔……”
虞敬尧冷笑,目光描绘她粉嫩的嘴唇,道:“那日见礼,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男人的眼睛里混杂了野心与兽.欲,陈娇别开眼,试图讲道理:“虞爷,我与谢晋虽未成亲,却有婚约在身,他叫你表叔,你也认了他这个表侄,现在你这样对我,就不怕传出去令扬州城的百姓耻笑?您在扬州何等风光,又何必因我坏了名声?”
虞敬尧颇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她长得那么柔弱,虞敬尧以为她会被他吓哭,再绝望无奈地接受他的掠夺,从此乖乖做他的女人,可虞敬尧没料到,她没有一滴眼泪,反而伶牙俐齿地讲了一堆道理。
不过,与前种情况的轻易到手相比,虞敬尧更喜欢她绞尽脑汁拒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