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敬尧看陈娇哭过两次了,每次她都哭得像个孩子,第一次摔了大跟头他能理解,可现在,他只是过来与她说了几句话,还没动上手,她自己先委屈上了,哭得好像他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哭也没用,你的人我要定了,你不如趁早想通,安心跟我过日子。”
等陈娇哭得没那么厉害了,虞敬尧毫不怜惜地道,她是他第一个想要的女人,虞敬尧绝不会放手,而且虞敬尧有信心,早晚他会哄得她心甘情愿。有钱能使鬼推磨,多少女人巴不得被他看上,跟着他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陈娇背对他躺着,两眼茫然,半晌才道:“你不过是欺我无父无母,算什么男人。”
陈娇还在指望,虞敬尧有一点点良心,她身世都这么惨了,他怎么忍心再强占民女?
虞敬尧却笑了,俯身下去,大手握住她半边肩膀,轻佻地捏了捏,方对着她白嫩嫩的耳垂道:“我是不是男人,过几日你便知。”
陈娇恶心!
虞敬尧留恋地握着她肩膀,瞥见她侧脸上的泪珠,他摇摇头,起身道:“我给你时间考虑。”
陈娇一动不动,直到虞敬尧走了,陈娇才攥紧被子,捶了又捶。
虞敬尧说话算数,接下来两天都没再偷溜过来。
倒是虞湘,高兴地跑过来,告诉陈娇,李嬷嬷有个做小笼包特别好吃的侄子,叫顺子,顺子手巧,什么吃食他都能上手,就是长得又黑又丑,摆摊卖吃食又是必须招待客人的活儿,一般食铺都不喜欢用他。
陈娇觉得这不是问题,如果顺子做的东西真那么好吃,她再招个好看点的姑娘负责叫卖就行。
有虞湘安排,第二天李嬷嬷就带着顺子进了虞宅,在虞湘的院子里,顺子当着陈娇的面露了一手,蒸出来的小笼包纹络如花,皮薄得吹一口都颤巍巍的,既卖相招人,又特别好吃。至于顺子蒸出来的粽子,糯米醇香,配着肉馅儿油而不腻。
陈娇非常满意。
李嬷嬷从虞湘那儿得知陈娇还想雇个丫头,热情推荐了她邻家的孩子,一个十二岁的叫阿芳的小丫头,长得白白净净的,人也机灵,帮忙摆摊、收账绝没问题。陈娇找时间看过,亲自考了阿芳算数,十道题阿芳都答对了。
铺面有了,人手也齐了,该用的蒸笼、桌椅都置办好,陈娇的铺子就可以开起来了。
这事肯定瞒不过谢氏,谢氏不高兴,别人家的准儿媳她不好直接教训,谢氏就把杜氏叫了过来,抱怨陈娇道:“这孩子什么意思?你们娘仨来投奔我们,我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她却跑外面开铺子,传出去外人还不以为我苛待了她!”
主人家生气,杜氏脸都白了,试着替陈娇辩解道:“娇娇从小敏感多思,她是不想给姑母添麻烦……”
谢氏哼道:“真不想添麻烦,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等入秋子淳中了举人,我送他一处宅子,难不成咱们谢家还养不起她一个媳妇,需要她去抛头露面?哼,有的话我不方便说,你当婆婆的,该管就得管,别把她的心养大了。”
谢氏的语气很严厉了,杜氏寄人篱下,再加上本身就不强硬,哪敢吭声?
回了娘俩客居的小院子,杜氏犹豫来犹豫去,还是去找陈娇了,委婉地商量能不能不开铺子了。
陈娇心里一喜,她正愁没机会离开虞家呢!
虞敬尧对她虎视眈眈,连她的闺房都敢闯了,上次还说什么过几日就要她领教他是不是男人,这几晚陈娇过得都心惊胆战的,睡觉前不但要插上房门,还得将桌子推过去抵着门才行,唯恐虞敬尧摸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