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陈娇被劫,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陈娇中的迷药,药效也就这么长。
如果没有人打扰,陈娇大概会在药效的作用下继续睡下去,但贺锦荣的推门声惊醒了她。
身上没有力气,脑袋也昏沉沉的,陈娇难受地朝床外望去,视线从模糊到清晰,看清贺锦荣的瞬间,陈娇如坠冰窟,终于记起来了。眼看贺锦荣越走越近,陈娇吃力地朝床角躲去,抬手想抓发簪,手却摸了空。
早在马车里时,陈娇的簪子就掉了,现在她乌发垂落,衬得她那张惶恐的小脸更白,更叫人想要狠狠地欺负一通。
贺锦荣喉头滚动,不过,他自持身份,不想像普通流氓那样,直接强来。
站在床边,贺锦荣无奈地对陈娇道:“我哪里比不上霍英,你竟然与他合谋害我?”
陈娇全身发抖,但她有过被逼迫的经历,知道哭着哀求、挣扎拒绝都救不了自己。
陈娇本能地想到了拖延时间,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他愿意给我名分,二爷能给我什么?”陈娇仰头,不甘心地问。
贺锦荣一怔,随即冷笑,坐在床边道:“他给你什么名分了?你跟了他这么久,他娶你了?”
陈娇撒谎:“他说等狮行赚了银子,就风风光光娶我过门。”
贺锦荣鄙夷道:“就凭他与赵虎两个愣头青,何年何月能赚钱?你若是乖乖跟了我,我在外面给你置办一处宅子,你不比随他过穷日子强,到时候我会接凛哥儿回贺家,让他继续做贺家的三少爷,与威哥儿一样体面。”
陈娇似乎意动,眨了眨眼睛,她朝外面努努下巴,道:“口说无凭,二爷写成字据,我便信你。”
贺锦荣知道她是聪明人,笑了笑,真去命人准备笔墨纸砚了。
陈娇乖乖地坐在床上,没有试图逃跑。
她很乖,贺锦荣暂且放松了警惕,坐在书桌旁提笔写字据。
写到一半,一个小厮突然冲了过来,在门外喊道:“二爷,不好了,霍英找上来了!”
“啪”的一声,贺锦荣手中的笔杆子被他盛怒之下折断了。
陈娇打了个哆嗦,不顾脚上没鞋,跳下床就往外逃,只要看到霍英,她就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想跑?”意识到陈娇让他写字据只是缓兵之计,贺锦荣猛地冲过来,从后面攥住陈娇手腕再往后一扯,就将陈娇禁锢到了怀里。
“霍英!”陈娇拼命地叫霍英的名字。
“二爷,怎么办?”外面的小厮也很急。
贺锦荣掰着陈娇的下巴,冷笑道:“叫上所有家丁一起拦他,能拦一刻是一刻。”
说完,贺锦荣便夹起陈娇朝床走去。
霍英是来抢人的,贺锦荣知道手下那帮人打不过霍英,但拦总是能拦一会儿的,他就趁这段时间睡了陈娇,睡完了,他大开房门,随便霍英来抢人。
将陈娇丢在床上,贺锦荣饿虎扑羊似的压了下来。
陈娇拼命挣扎,到了这个地步,她宁可死,也不要当着霍英的面,被贺锦荣凌.辱。
贺锦荣对陈娇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只想强来并没想动粗手,但当他费了一会儿功夫却只是撕烂了陈娇的裙子仍然无法顺利得手时,贺锦荣的火气也就上来了,跪在陈娇身上,他扬手朝陈娇的脸扇去!
“嘭”的一声,贺锦荣的手还没挨到陈娇的脸,外面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