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点头,水眸明亮:“我还学了一种字体,我敢保证连大人都看不出那是女子所写。”
她的自信倒是让王慎产生了一丝兴趣,当即命长福准备笔墨纸砚。
长福将东西端上来,陈娇轻轻吸了口气,然后站在桌案前,当着王慎的面提笔沾墨。
王慎看着桌上的宣纸,看着陈娇用她那只白皙娇嫩的小手,写出了一笔字迹温雅又蕴含无穷气势好字,如看似平静宽容的江河湖海,随时都可掀起惊涛骇浪,令人不可轻视。
王慎惊道:“你同谁学的?”
陈娇下笔前已经想到了借口,有些难过地道:“夫君在世时,曾送我一册古人孤本,我喜欢上面的字迹,闲来无事,临摹了许久。”
王慎再次看向她的字,良久无言。
“大人,您就让我帮你编书吧,您放心,我会用心学!”陈娇放下笔,诚恳地请求道。
王慎垂眸思忖。她的字当然没问题,但,哪里有让女子编书的?
“大人,您就让我试试吧?”陈娇密切观察他的表情,见王慎皱眉,陈娇急了,忙讨好地求道。
那轻轻柔柔的语气,就像小孩子跟长辈撒娇,王慎抬头,陈娇见了,马上露出一个央求的笑,这一笑,就更像撒娇了。
王慎依然犹豫。
陈娇退了一步,好生商量道:“这样如何?我先试着替大人编写一个案子,编好后交给大人过目,如果大人觉得可以,那我专心帮大人编书,如果大人觉得不行,我也不会再自不量力给大人添乱,好不好?”
王慎觉得不好,但,她再三哭求,他实在无法拒绝。
“也罢,你先试试吧。”
目光扫过她白色的裙摆,王慎无奈地道。
陈娇大喜。
王慎将她带去了书房,秦越走前,将一切收拾的整整齐齐,已经编了三个案子,第四个才起了头,王慎便将前四个案子与秦越的手稿一并交给陈娇,让陈娇自己试着编,然后给了陈娇十天功夫,十天后陈娇再将编好的手稿交给他过目。
陈娇如获至宝,高兴地捧着东西走了。
“又跟大人讨了什么?”
西跨院,陈管事看见女儿手里抱着的一摞东西,头疼地问道。陈管事觉得,爱说爱笑的女儿确实比以前更招人稀罕了,叫人忍不住地想疼她,可最近女儿总是给大人添乱,大人宽宏大量不计较,陈管事却怕女儿越来越不懂事。
陈娇笑道:“秦公子走了,我毛遂自荐要替大人编书,大人同意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