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还有一场游泳比赛当底气,林晚好像没那么怕慕容炽了,迎着慕容炽冰冷的目光,林晚小声道:“皇上若困了,奴婢这就侍寝,皇上若不困,皇上陪奴婢说说话好不好?”
慕容炽挑眉:“你想说什么?”
林晚转转眼睛,羞涩地垂眸:“奴婢是孤女,生平乏善可陈,奴婢想听皇上说说您的事。”说到这里,林晚偷偷瞧了慕容炽一眼,然后再次变得忐忑起来,因为被毯子卷着而被迫紧紧贴着身体的小手不安地动了动:“奴婢进宫之前,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说,说皇上,说您脾气不太好,可奴婢觉得,您脾气不好是因为您身边的人总是惹您生气,如果他们不触怒您,皇上肯定是个好脾气的人。”
慕容炽抿唇。
他脾气好过吗?
“皇上,您就给奴婢讲讲您遇到过的让您开心的事吧。”林晚仰着脖子,星星眼地望着旁边的帝王。
慕容炽被人仰视惯了,也被人敬畏惯了,但今晚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看他,小秀女的眼睛乌黑明亮,清澈如孩童,她单纯的语气,仿佛两人不是帝王与秀女的关系,而是两个刚刚认识的小伙伴。
慕容炽薄唇抿得更紧。
林晚害怕般咬咬唇,垂下眼帘不敢吭声了。
慕容炽忽然觉得,他更喜欢看她胆大的样子。
“你侍寝的时候,朕心甚愉。”视线在她玲珑的身子上掠过,慕容炽的话里多了一丝笑意。
林晚暗骂流.氓,暴君与影帝都是流.氓。
这回,她娇羞地朝另一侧扭头:“皇上好坏。”
慕容炽绕着发丝的手一顿。
有御史骂过他暴君,却从未有人骂他好坏。
虽然是骂,可那四个字从小秀女的口中说出来,慕容炽便想变得更坏。
“既然知道朕喜欢什么,还不过来?”慕容炽哑声道。
林晚故意磨蹭了会儿,才闭着眼睛往慕容炽那边滚,身体恢复自由的时候,林晚正好滚到了慕容炽腿边。她依赖地抱住暴君的大腿,一边思考慕容炽今天有没有洗澡,一边不是很甘心地亲了亲。
结果才亲几下,慕容炽就把她压住了。
“谁教你的?”慕容炽紧紧掐着她的脖子,眼里有欲,但也冰冷。
林晚吓坏了,变态啊,说掐脖子就掐脖子!
身体僵硬起来,林晚如实道:“周妈妈,周妈妈手下有位青楼出来的过气头牌如云,奴婢,奴婢十二岁的时候,就与其他姐妹跟着如云学那些了。”
慕容炽听了,脑海里却冒出了第二个过来侍寝的那个秀女。叫什么名字他已经忘了,只记得对方媚眼勾人,裹着毯子在床上扭动,妖娆地像蛇。
女人浑身都散发着勾引,慕容炽只觉得油腻,想到对方的风情全是他人精心调.教的结果,他毫无兴致。
现在,小秀女虽然也说她师从过气头牌,但,她身上并没有那种油腻感,因为……
“头牌就你这些本事?怪不得会过气。”慕容炽松开她脖子,黑眸没有任何感情地看着她。
林晚:……
好想生气怎么办?
她的本事很差吗?那可都是风靡现代影视剧、小黄.书的潮流手段,只是她的技能还不熟练而已。
“奴婢,奴婢笨拙,未能学得头牌一分精髓。”林晚忍下小脾气,被迫谦虚道。
慕容炽忽然想笑。
她可不就是笨?又笨又没用,就像昨晚,她伺候了一会儿就没了力气,还得他抓住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