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扬如遭雷击,愣了半晌,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你竟然这么看我?”
顾兰芝冷笑,看着窗缝道:“你与别人生了三个孩子,说你对我还有真心,打死我我也不信,既然不是真心,你依然对我死缠烂打,除了留恋我顾家的权势,还能是为了什么?你若痛快放手,我便当你是君子。”
“我不要君子,我只要你!”
早在顾兰芝说不信他的真心时,陆维扬浑身便颤抖起来,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他不肯让夏怜进门是为了什么,三个孩子一起哭他置之不理是为了什么,母亲用绝食威胁他放弃顾兰芝,他随之任之又是为了什么?
全是为了她!
现在,这女人居然还嘲笑他想攀炎附势?
陆维扬受不了了,既然苦劝不管用,他,他……
眼睛泛红,陆维扬突然掀开车帘,抓起鞭子朝骏马狠狠一甩!
那马吃痛,嘶鸣一声,便沿着土路狂奔起来。
陆维扬已经重新钻进马车,红着眼睛朝顾兰芝扑了过去。
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就不信她会那么狠心!
“放开我!”顾兰芝被疯狂的男人吓到了,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陆维扬压到了车角。
男女的力量悬殊在这一刻充分体现出来,顾兰芝推不开压着她的男人,马车又急速而行早就将车夫抛到了后面。双手被陆维扬别在后背与车板中间,眼看陆维扬抽开腰带就要强迫她,顾兰芝绝望地威胁道:“陆维扬,你现在住手,我就当今日没见过你,否则我大哥饶不了你!”
陆维扬连他信奉的君子之道都不要了,这种情形,他又怎会在意顾崇严?
“兰芝,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重新扑过来,陆维扬急切地扯开顾兰芝的裙子。
顾兰芝闭上了眼睛。
随便吧,就当被野狗咬了一次,等她回去,定要兄长为她报仇。
但,就在顾兰芝心如死灰,就在陆维扬即将得手时,“嘭”的一声,有人跳上了车!
顾兰芝猛地睁开眼睛,陆维扬也震惊地回头。
跳上马上的人,正是贺山。
他从集市回来,听妹妹说顾兰芝来过,贺山失魂落魄片刻,便骑马去追,想以送行为借口再见顾兰芝一面。追到半路,碰见顾鸾主仆三人,贺山这才得知远处疯跑的马车就是顾兰芝的那辆。陆维扬居然敢欺负她,贺山怒发冲冠,风驰电掣地追了上来。
掀开车帘,对上正欲一逞兽欲的陆维扬,贺山目眦欲裂,大手攥住陆维扬的衣襟,摁在地上就要一顿乱打。
“丢他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他。”顾兰芝白着脸放下裙子,低着头躲在角落道。
贺山看她一眼,重重喘息几声,然后便甩米袋似的,将陆维扬甩了出去。
马车依然在狂奔,陆维扬注定要摔得不轻,贺山不关心陆维扬的下场,先去稳住马车。
和离在家的顾兰芝着实担忧了一阵,但一日日过去,宫里没有传来什么动静,顾兰芝也就明白了,那位皇帝表哥只是一时兴起,并非要定了她。也是,宫里佳丽三千,皇上想找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更何况,皇上心里还有位根深蒂固的已亡人。
不担心宫里了,顾兰芝陆陆续续听说了永安伯府陆家的消息,说是陆老太太强势地将两个庶孙、一个庶孙女接到伯府去了,孩子们哭哭闹闹要娘,陆老太太心软,也想给夏怜一个姨娘的名分,是陆维扬坚持反对,至今夏怜还住在她那个农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