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宛艰难道“你说的是”
郁赦道“真的,你那晚就是这样轻薄我的。”
钟宛抬头看着郁赦的眼睛,郁赦那表情并不是在打趣自己,眼中反而隐隐有几分愠色。
郁赦不是在逗自己,就应该是真的。
钟宛崩溃自己梦里这么放得开的吗
这还真的是房中空虚了
居然把郁赦给
不对,钟宛尽力让自己语气自然些,硬着头皮道“你要是不硬把我拐到你们府上,不像个鬼似得半夜坐在我床头,我能轻薄的了你吗”
郁赦冷冷的看着钟宛“你继续辩解,我听着。”
钟宛咬牙道“我睡着了,你又没有,你推不开我的吗”
郁赦眸子微颤,似乎在压着火,“你一直搂着我的腰我怎么推一个过肩把你丢到地上去摔死你吗还是把你丢进湖里清醒清醒就你这个破身子,你禁得住吗”
钟宛死撑着道“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病秧子,我睡着了能有多大精神”
“你精神挺好的。”郁赦将手中话本攥的死紧,“把我外袍都扯松了。”
钟宛矢口否认“不可能我睡着了从来不爱挨着别人,我以前同林思一个床上睡,我俩之间放碗水都没事”
“但你确实不是第一次撕扯我衣裳了,用我一点点帮你回想吗”郁赦怒极反笑,“以前还只是撕扯衣裳,现在直接你不承认好,你那夜睡前是不是喝了茉莉花茶”
钟宛“”
是的。
冯管家那老东西大约是怕自己喝了茶水先睡不着,没让人准备寻常茶叶,只在茶壶里放了几朵茉莉。
钟宛失了气焰,结巴道“我还真的亲、亲”
“不只是亲,你还”郁赦不看钟宛了,顿了下,咬牙,“你当真想听我说个细致”
钟宛脸红过耳,“不必了”
郁赦深呼吸了下,平复了片刻后皱眉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钟宛茫然,怎么不放过
钟宛讪讪道“再有下次你把我推开啊。”
话又绕回来了,郁赦的脸又黑了一层。
钟宛喉结动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触了郁赦的逆鳞。
郁赦闭上眼,片刻后道“我推不开。”
钟宛心道你放屁。
郁赦似是苦忍着什么似得,好一会儿才冷冷道“钟宛我不想同你走的太近,我想你也不愿意。”
钟宛错愕,自己什么时候不愿意了
郁小王爷这又开始自说自话了
钟宛小心翼翼的看了郁赦一眼,意料之外,郁赦并无癫狂之态,反倒比平日正常了许多。
郁赦垂眸“我现在心里很清楚,现在跟你说的话,你好好记在心里。”
钟宛磕巴道“好、好。”
“这些年,你在黔安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不会追究。”
“日后你再去说什么,做什么,我也不会管,相较你编造的那些话,我在京中做的更过火的事要多多了名声是我自己败坏的,我从不在意这些。”
钟宛心累突然一疼。
“只有一点。”郁赦抬眸,“你不要太放肆,自爱些,不要妄想同话本里一样,同我真的如何了。”
钟宛呛了下。
郁赦皱眉,“也不要总想那些不干不净的事把你那点心思放在你们黔安去”
钟宛心一横“黔安已经没我什么事了,此番进京我就没准备马上回去。”
“不行。”郁赦当即变了脸色,“丧事之后,你和宣瑜马上回你们封地去。”
钟宛终于忍不住了,“那天你推宣琼入水,是不是因为听见他说,要将我如何”
钟宛是真的不明白了,“世子,你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反复无常吗”
“我就是反复无常。”郁赦突然笑了,“懂了好好同你说话,你不爱听,就喜欢我这么冷嘲热讽的是不是钟宛,多年未见,你这是添了些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