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比划我还好,四殿下确实是日日恨不得郁小王爷死的,若将来真有那么一日,单要留他性命怕就要费些功夫,主人知道的,郁小王爷有可能是皇帝的私生子,要真是那样
“所以才跟你说,必要替我保下他啊,你反正已经答应我了,真有那么一天,绝对不能让宣璟杀他。”钟宛想了下,不忍心道,“打入奴籍就不必了,软骨散万万不能用,将人送给我么,倒是行。”
林思想笑不敢笑。
“我今天找你是有正事的,我安插在宣琼那的探子跟我说”钟宛心猿意马,“郁赦到时候不会寻死觅活的吧他当年有那么多家将看着我,我现在可没人帮忙,不然还是喂点蒙汗药”
林思死死忍着,不让嘴角挑起来。
钟宛丝毫没察觉出自己又说到郁赦了,“你说他这命也是不好,唯一的出路竟是落在我手里,真是世事难料。”
林思比划道说不准,郁小王爷很愿意的。
钟宛一笑,“愿意什么被我金屋藏娇”
林思回想自己两次被郁赦扣下差点动了大刑的事,后背一冷。
能把这个煞星金屋藏娇了,确实是不容易。
“别老跟我谈他了。”钟宛摇摇头,“有正事的。”
林思作洗耳恭听状。
钟宛把心里那些缱绻绮念压了下去,道,“我安插在宣琼那边的探子跟我说,前几天,郁王爷曾同郁妃密谈,自那之后,郁妃消停了不少,不再吵着闹着要说法了,前几日,郁赦不知为何卸走了宣琼马车的轮子,宣琼气疯了,要跟郁赦拼命,被郁妃拦了,还让郁妃怒斥了一顿。”
钟宛皱眉“我记得郁妃娘娘一直挺能招惹事端的,从前就是。怎么和郁王爷密谈了一次后,就突然安分了呢”
林思沉思片刻,道这我不清楚,但我近日打听到了另外几件事,跟郁小王爷有关。
钟宛也不再说话了,走到书案前,拿起纸笔。
林思比划我这几日没过来,不是躲主人,确实是在替四殿下查一些事,主人可还记得,之前五皇子寻到了两个当年看守皇陵的粗使仆役
钟宛点头,不止如此,宣琼还寻到了当日安国长公主有孕的脉案。
林思继续道五皇子沿此探查,又寻到了一些别的线索。
林思比划那个秘密产子,又秘密消失的女人,或许早就被运到了皇陵,至少比安国长公主要早。
钟宛皱眉,那就是先帝还没出殡她就被送去了
林思道奇怪的是,那女人起初好好的,躲在别庄里安安稳稳,但自打安国长公主去了以后,那个女人一见安国长公主,不知为何突然崩溃,死也要堕掉腹中胎儿。
钟宛心里一梗,那个“胎儿”多半就是郁赦。
钟宛提笔为什么
林思摇头不知,只知道那女人为了流了这个孩子,曾生生吃了一碗的香灰民间有传言,说吃香灰能堕胎,但也只是传闻,被灌了药下去,她将香灰全吐了出来,人是受了不少罪,但孩子还是保住了。
钟宛骇然,写她这样折腾,长公主是如何待她的
林思沉默片刻,打手语长公主起先是让人日夜看着她,但人若想寻死,看是看不住的,那女子趁人不备,拿起什么来都往自己肚子上砸,有次差点就把孩子生生打掉了,长公主失了耐性,让太医
林思深吸一口气,比划将她双腿废了。
钟宛遍体生寒。
钟宛尽力忍着,写再然后
林思道具体怎么废的不清楚,她怀着身孕,必然不能把腿打断,许是施针,总之那女子再也站不起来,也走不了路了。这之后,那女子彻底的疯了,不吃不喝,伺候她的人就将她整个人捆了起来,手臂手指,哪里都困死了,好似一个摆件一般。
钟宛声音发抖“然后呢”
林思继续道一直这样捆着,直到她生下了那个胎儿,生产的时候,自然是要将人放开的,据说产下孩子后,众人一时不查,险些让她将胎儿生生摔死了。
钟宛闭眼,片刻后写这些事,郁赦他自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