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委屈的要命,说了别问,非要问
还非要当着这么多大人的面问,冯管家那边说是要偷偷的告诉郁赦的,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喜脉”
“没听错,就是喜脉。”
“这个钟少爷,不就是钟归远吗他不是男子吗他怎么可能有孕”
“钟归远,我知道他,当年差点连中三元的文曲星”
“就算他是文曲星下凡,那也不该生孩子啊”
“无论是真是假,诊出喜脉的这个太医怕是回不去太医院了。”
“回不去了”
“喜脉一出,一切都无法同以前一样了。”
郁赦心中一片空白,怀疑自己又犯病了。
自己这是开始臆症了吗
郁赦耳力突然敏锐了不下十倍,暖阁中,小太监小翰林们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声音尽数传到他耳朵里,扰的他脑中嗡嗡作响。
传话的小太监还跪在郁赦脚下,他带着哭腔,“世子,事出突然,府里谁也没料到会这样,您快回去吧”
暖阁中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就连今年已过了七十高寿的孙阁老都难以自抑的放下了笔,紧张的看向了郁赦。
所有人,都在等待郁赦的一个答案。
郁赦眼睛发红,无数个念头从他脑中穿梭。
他一点也不想要孩子,但若是钟宛一定想要呢
那就得生下来。
郁赦尽力让自己表现的自然些,语气从容不迫“这很好”
郁赦听着众人倒吸气的声音,本能的要维护钟宛,用见惯了大场面的仪态。自言自语的解释道,“这、这很正常是个人就会怀孕的没什么可新鲜。”
小太监脸憋的发紫,吃力的点点头。
“那我”郁赦不小心打翻了茶盏,他起身,“那我是得回去看看”
郁赦往孙阁老那边看过去,阁老们不敢拦,敬畏的起身,一同恭送郁赦出了议政厅。
从宫里出来走了许久后,郁赦才被冷风吹清醒了。
郁赦停住脚,被钟宛气的肺疼,几番挣扎犹豫,要不要折回去同众人解释几句。
“世子世子”
郁赦右手纤长的五指攥的死紧,骨节噼啪作响,郁赦摇摇头,“罢了,清者自清,没、没事”
郁王府别院,钟宛心急如焚的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等到了郁赦。
钟宛见郁赦脸色不太对,想想自己自己刚才让人传的话不太好意思,但一想这只是两人之间密不外传的小情趣又觉得没什么,总归没丢人给外人,怕什么
郁赦满腹怨气的瞪了钟宛一眼,也没脸告诉钟宛现在全内阁都知道他怀上的事,两人对视一眼,都略过了这一段,郁赦坐到一边,低声道“到底怎么了”
钟宛将之前探子说的话尽数转述给了郁赦。
郁赦静了片刻,呢喃,“七年前的事什么意思”
钟宛道“你之前同我说了几句北狄的事,不太详细,我想问你,如今的北狄王,同他的哥哥们交战过吗”
郁赦摇头,“没有。”
郁赦道,“老北狄王死后,几个年长的儿子带着自己的部众脱离了王帐,他们之间也是相互忌惮的,都急于占据自己最熟悉的那片草原,没人会去给别人做嫁衣,头一个公开反叛王帐。”
钟宛又问道,“那就是说,只要他们不合力,还是没十成的打算能打赢新王的”
郁赦道“是,新王再废物,也还有老北狄王留给他的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