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念头尚且留在脑海之中,对方就手持利刃,特别坦然对他说:“昨夜倒将我折腾得不轻,日后你若敢负我,你我之间便只能活下一个。”
“………………”萧见深。
此后剩余的三位男侍奸细也粉墨登场,但他已经无力分辨到底谁是昨晚的那个人了,总觉得每个人都各有其可疑之处,好像谁都和他春风一度且完全没有看见第三者出现在他的寝宫之中。
然而按照他们的说法,他合该与一共七个人完成了大被同眠酒池肉林的成就。
萧见深总算回到了自己的宫殿。他心力憔悴地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就听脚步声自外头传来,他顺着声音抬起头来,先是青袍与压袍的玉佩,接着是背在身后的双手,再而后,傅听欢那张风流肆意的面孔就闯进了萧见深的视线里。
萧见深看着傅听欢,突然心头一动。
他在想:既然那后宫的七个男侍奸细都有可能,那面前的这一个奸细有没有可能呢?
傅听欢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再一次踏进这个宫殿,心情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昨夜他与萧见深两人荒唐到了极致之处,萧见深宣泄完药劲之后就沉沉睡去,而他当然不可能睡得着……大约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睡得着吧。
这样的结果毫无疑问与他的初衷相去甚远。
然而——
但是——
躺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的傅听欢精神还残留在极致的愉悦之中,他望着帐顶和身边的人,陷入了思考宇宙及人生哲学的奥妙之中。
但这样的思考注定没有结果。
所以傅听欢从床上爬起来,拿了萧见深的一套衣服穿上,又毁了萧见深其余的衣服,还十分细心地不忘带走自己原本的那一套。这样出了东宫,他先往琼楼那洗净了身体,洗的时候看见一身斑驳难免不爽,便用药物全都遮了个一干二净,继而又去大牢中把琵琶女救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等闲,随手完成之后,傅听欢本想睡个回笼觉,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见睡意,最后索性又回到了萧见深这里。
这便是刚才的那一幕。
傅听欢是否是昨夜之人这样的猜测只在萧见深脑海中打了个转。他很快注意到对方今日穿的是一件平领的衣服,修长的脖颈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而对方从外头走进来的姿势同样自然无比,以萧见深常年习武的眼光看,对方身上也无任何不适之处。
这个念头太可笑了。萧见深想,下了结论:
昨夜绝不是他。
萧见深便道:“我们现在可以来继续昨夜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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