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吹毛断发,鲜血已从萧见深的掌心中淌出。
体内的春蝉蛊每被鲜血同化一分,就有更多一分的内力用在萧见深手中紧握的八卦剑上。
在无法用视线捕捉区别的过程中,萧见深手中的八卦剑越来越烫,越来越软。
三十丈的距离转眼已经不足。
滚滚而上的浓烟已经化作两只巨大的手,抓住了萧见深的整个身躯。
而那八卦剑上,也终于到了临界!
萧见深猛地斩去变软的八卦剑露出体表的半截,而后才有时间将注意力放在尽在咫尺似乎已经伸手可触的崖底。
崖底有一道小溪,但溪流不深,潺潺的流水似乎已经被火焰迫得沸腾起来。
此起彼伏的树木是天然的助燃物,它们越浓翠,就在火焰中燃烧得越烈;在火焰中燃烧得越烈,就越浓翠。
那是一种极为艳丽的翠绿,像是生命的精华都在此刻盛放。
萧见深一掌击向身后。
他的身后乃是虚空,这一掌之下,他与傅听欢一同向崖壁一侧荡了过去,然后萧见深猛地以破日剑贯入石壁之中,再紧握手中剑柄,以其为支持一路下滑。
碎石乱飞,烈焰腾空,方才下坠的瞬息之间,萧见深已经听到了手臂骨骼不堪负重的呻/吟之声。
这贴壁一落亦足有三五丈的距离。
然后破日剑自萧见深手中脱出,飞入脚下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