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任何障碍,等两人到了别墅之前,易白棠将商怀砚从副驾驶座挖出来,再互相撑着,一起往家里走去。
易白棠走得很慢。
靠在易白棠身上的商怀砚能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肌肉正微微颤抖着。
也许是因为寒冷?
也许是因为醉酒?
也许是因为……因为自己正靠在他的身上,正想方设法要把自己的身体也挤入对方的身体之中?
商怀砚一下子侧过了头。
他的呼吸加重了几分,太多纷乱的情绪在脑海里搅来搅去,让他这时候有点不够安稳。
他吞了口唾沫,声音哑了许多:“喝……我们再喝一点。”
“我们先回去,回去再继续喝。”易白棠说。
“你今天高兴吗?”商怀砚突然笑嘻嘻问。
“高兴。”易白棠。
“我又点不高兴。”商怀砚。
“为什么?”
“我不高兴你看着别人,不高兴你那么累,还不高兴你光喝酒,不高兴你不看着我不和我说话——”商怀砚拖长了声音说醉话,“我想要——想要把你,绑在身边……”
易白棠突然笑了起来。
浅浅的笑容在他脸上如同涟漪一样层层荡开,那双大多数时候平淡无波的眼睛如同被点出了光芒,里头盛着的,全是水,全是酒。
“可我高兴。”易白棠看着商怀砚,慢慢说,“我高兴,认识你。”
门开了。
两人进了屋子。
商怀砚脑袋中的神经断线了。
管他妈的!
他将易白棠扑倒在门上,重重亲了下去!
夜晚一定是在这时候真正发酵的。
易白棠在商怀砚扑上来的那一刻仿佛听见了“叮咚”一声响,鱼儿上钩了。
他嘴角高高地扬了起来,接住商怀砚,在对方嘴唇接触到自己的那一刻,反客为主,如同灵蛇一样灵活地撬开对方的牙齿,进入对方口腔中慢慢搅动。
商怀砚:“唔?……唔?……唔??”
酒精毕竟没有真正俘虏这个男人,他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对劲。
但易白棠在最初的生涩之后,很快找到了感觉。
他的舌尖划过对方的牙齿,手掌下的身体就微微颤抖一下;他的舌尖划过对方的上颚,手掌下的身体又重重颤抖了一下;当他舌头彻底和对方交缠起来的时候,商怀砚嘴里能够发出的声音只剩下断断续续地呜咽,好像一只小动物正在被猎人逼到角落,发出无辜又可怜的交换。
易白棠牵着商怀砚一路上前。
衣服,裤子,连同他们带回来的花朵花瓣一同散落了一地。
当两人一同走入楼上的卧室,双双倒在床上的时候,易白棠身上的商怀砚已经赤身裸体了。
两人这时候才分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