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怀砚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色,扑哧一笑:“那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就是宴会了,我先带你进宴会厅。”
他带着易白棠往回又走了两步,突然若无其事问:“你听得懂刚才那句话?那好像是法语?”
易白棠:“Odieux,Personne n'est pas venu”
他重复一遍,然后有点心不在焉翻译说:“可恶,人还没有来吗?是法语。而且……”
商怀砚抓住尾巴,追问:“而且什么?”
易白棠:“没什么。”
商怀砚:“你从听到刚才的声音之后就有点心不在焉。”
易白棠想着别的事情,没听清商怀砚在说什么:“嗯?你说什么?”
商怀砚瞟了易白棠一眼。
听过一句话之后,就完全无视我了啊。
他沉住气继续往前走,左右看了一看,突然看见一个合适的地方,于是脚步一拐,直接扯着易白棠往里头走去。
易白棠好端端地,还没向前走上两步,突然间发现身旁一个大力传来,他本能地想要聚起力量反抗,但还好及时想起站在自己旁边的只有商怀砚一个,所以下一刻就自然放松身体,跟着商怀砚一起进入洗手间中。
活动的洗手间木门还在身旁来回晃荡。
刚一进入洗手间中,易白棠就被商怀砚按着肩膀扣在他与墙壁之间。
他抬起目光看向商怀砚,就见商怀砚脸上带着十足兴味的笑容,凑到自己耳边拖长声音,慢慢重复着自己刚才说过的说:“从刚才开始,你就有点心不在焉——”
商怀砚说着说着,突然低下头,将唇按在易白棠唇上,慢慢压着,细细咬着,一点一点品尝着,用自己的牙齿,将对方的嘴唇轻轻咬成鲜红色。
有点陌生的情绪正在身体里头翻涌。
商怀砚还不太确信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
但他确信自己现在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易白棠看着自己,和自己说话;只看着自己,只和自己说话。
他还想吻他。
在这里和对方做爱。
当这个念头蹿上脑海的时候,商怀砚自己都被吓了一大跳,从早上醒来一直有点不舒服的腰没注意抻了一下,瞬间疼得都要断了似的。
我的腰……!
商怀砚的面孔顿时扭曲了一下,咬开易白棠嘴唇的东西也跟着缓了一缓。
就是这个时候!
易白棠眼中精光一闪。
他按着商怀砚的腰部,轻巧一个翻身,就将想要翻出锅铲的食物再次给镇压了下去!并且舌头向上一顶,直接分开了对方的双唇,完成之前对方没有完成的举动。
舌头在狭小的空间中互相纠缠,互相吮吸,彼此不让地战斗着,直到一方在另一方的进攻之下彻底发出彻底的求饶的喘息与呻吟的时候,一切才渐渐平静下来。
一缕银丝从两人唇舌相处的地方断开,落在了商怀砚的下巴处。
靠在墙上的人脸色涨红,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享受,又有那么一点抗拒,呼吸连同身体,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本来要放开人的易白棠看见了,又凑上前,将一个吻落在对方的唇角,将那点唾液舔入唇中。
身体过于亲密的接触让某些记忆瞬间复苏,商怀砚喉结上下滚动,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身体里冲上脑海,重重抖了一下,忙不迭推开易白棠:“咳咳——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点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