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性子摆在那,一惯是不喜外人打搅,她也只好开门见山直说了,连慢慢切入正题都不能。
安知见状,急忙道:“良娣娘娘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唐灼灼目光顿时一凛,身子也半坐起来,表情有些微妙。
她可没有忘记,前世里安知嫌冷宫凄苦,才三日不到就使了银子出了冷宫,去的正是钟玉溪的倚丽宫,且仍是近身伺候的一等宫女。
若说钟玉溪如此心大毫无芥蒂用她身边的人,任谁也是不信的。
那么,唐灼灼想到这,缓缓闭了眼,连面上的表情都冷了下来。
安知是不能用的了。
就连候在一旁才准备去扶的安夏也黑了脸,暗骂安知不识分寸,是个心大的。
钟玉溪不着声色地避开安知的手,仍是执拗地跪着,这时候唐灼灼才发现她一张含羞带怯的桃花面煞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是素白的一件。
她转而去瞧自己手上带着的银铃,伸手拨弄一下,清脆微弱的铃声便叮叮当当响起,唐灼灼轻笑一声,这才抬了眼睑:“良娣说的什么话,何事需求到本宫头上?”
她饶有兴味地问,落在钟玉溪耳里,却成了一种十足的不耐和轻嘲,这让一惯高高在上的钟玉溪咬了唇。
若不是哥哥出了那等子事,殿下连带着对她也厌恶起来,她何须自贬身份求到一个不守妇道的东宫妃上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