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皱了眉,觉出了些门道来。
“殿下今日有烦心事?眉心皱得这样紧。”她依旧笑颜如花,明晃晃的好生刺眼。
霍裘别过头去,淡然自若地回:“左不过是些朝堂上的琐事,看得孤头疼。”
唐灼灼身子娇小,此刻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胸膛上,霍裘斜斜瞥她一眼,身体僵硬片刻,到底拿她没办法如了她的愿将她虚虚揽在怀里。
唐灼灼食指微凉,一点点蹭到他冷硬的脸庞上,最后按揉到他眉心处,低低地嘟囔:“皱眉催人老,殿下可千万别老了去。”
霍裘一听,险些被气笑,这女人倒是真的什么都敢说。
不管是谁,哪个见了他不奉承太子殿下清贵绝伦,人中龙凤的?这么一次两次拐着弯嫌他的全天下只怕也只有怀里的这个娇气包了。
“老了就不招娇娇欢喜了?”他神色莫辩,抚了抚她黑顺的长发问。
唐灼灼放下了自己的手,笑道:“殿下生得俊朗,说来还是妾占了便宜,就是日后老了定也不差的,和妾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霍裘一怔,观她认真理论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发笑,心中的郁气顿时失了十之八九。
“就你最没脸没皮,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唐灼灼抬眸看他,正对上男人的犀利剑目。
“今日妾写了一封信给爹爹。”唐灼灼扯着他腰带上系着的香囊,凑到鼻尖一闻,顿时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将那香囊丢出老远。
“又在耍什么小脾气?”
霍裘抓过她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见了她动作也不动怒,只觉得这女人越发的鲜活可爱了。
男人先前还阴云密布的脸在片刻之间如同变戏法一样好了起来,唐灼灼微微眯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像是想到什么,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这香囊可是钟良娣绣的?与她殿里的香味一般无二,妾闻着就浑身不舒泛。”
霍裘微微皱眉,摇头道:“孤也不知。”
他素来不关心这些,都是下头人在负责。
唐灼灼小脑袋点了点,桃花面上朱唇一点而红,唇瓣开开合合,声音如同黄鹂婉转多娇:“殿下缺香囊的话妾这里多的是,殿下挂着特有气势。”
霍裘胸膛低低震动几下,到底还是如了她的意道了声好。
唐灼灼笑容淡了许多,抬头问他:“殿下不好奇妾写给爹爹的信里都说了些什么吗?”
霍裘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坐着,连眉头都没挑一下,顺着她的意再平常不过地嗯了一声。
唐灼灼不满地哼哼,与男人深邃的眸子对视着一字一句道:“妾说要爹爹帮忙复了王毅的将军职位。”
霍裘笑着抚了她眉眼:“孤知道。”
这男人果然早就反应过来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
唐灼灼顿时泄了气,挫败地戳了戳他坚硬的胸膛,不满地嘀咕:“殿下就不能给妾留些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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