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玄龙令,哪里是钟玉溪一个深宫女人该知晓的东西?
钟家,最近太不安分。
等霍裘到玉溪宫的时候,钟玉溪才将将醒过来,一见了霍裘就哭着跪到了地上,眼泪水哗哗地流,却是真的伤心了。
“殿下,请为妾的哥哥做主啊!钟家一心向着殿下,向来忠心不二,哥哥是家里的独苗,如今遭此横祸……”她声音有些尖利,平复了一些后又哭着直直磕了个头,“请殿下找出真凶。”
霍裘皱了皱眉,坐在了临近的一把凳子上,也不去扶她,只问:“钟宇叫你交给孤的东西呢?”
钟玉溪愣了愣,咬着唇将床头的一个盒子递了上去。
霍裘看也不看,直接将那木盒打开,里头放着一块染了些血的玄龙令,正是玄龙令所缺失的最后一块。
他拿在手心里把玩,而后神色晦暗不明地道:“你兄长待你还真是极好,这样的东西,也要交到你手里。”
钟玉溪白了脸,嘴唇蠕动几下,不知该如何解释。
霍裘有些不耐,心下又惦念着宜秋宫的那个小东西,见东西拿到,也就站起身,直直望着钟玉溪,半晌才勾唇,“钟氏,若你老实安分,孤不会亏待了你。”
华衣美食,荣华富贵,尽可给予。
钟玉溪眼神亮了亮,在霍裘转身踏出房门时鼓足勇气缠了上去,柔软的身段随着香风阵阵,蹭到男人的胸膛上,红着脸去解男人的衣裳。
霍裘眼底霎时布满厌恶,他抓了钟玉溪的手腕,毫不留情甩到一边,神情阴鸷,“孤的话你没听进去?”
钟玉溪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往日殿下冷漠归冷漠,可对她们却不算差,虽然一年到头人都见不着几次。
可也没如现在这般一样,全身都透着一股子厌恶嫌弃。
她跪在地上,哭得凄惨,声声带泪:“妾知晓殿下对太子妃娘娘一片深情,可妾对您,也是满腔情深的啊。”
钟玉溪瞧男人脸色小心翼翼接着说,模样卑微至极。
“妾进东宫半载有余,殿下却从来不曾碰过妾……”
何止没碰过自己,就是东宫里其他女人,都一样尚是清白之身,只有夜里听着宜秋宫唤了一次又一次水的时候,钟玉溪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霍裘神色晦暗不明,望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纤腰一把,哭得也是楚楚可怜,他却怎么瞧也不是个味,眼前全是宜秋宫里那个妖精柔着嗓子哼,一声声没脸没皮地凑上来,叫他多疼自己一些。
他根本不欲多留,抬脚就走。
宜秋宫里,唐灼灼揉着眉心困意全消,躺在那张铺了软垫的躺椅上,咿咿呀呀换着调唱着小曲,那嗓音婉转多变,明明是欢快的曲儿,却偏偏给她唱出一股子哀婉的意味,倒是与这夜色极配。
霍裘脚步放轻了许多,倚在门口笑看着她闹性子,也不出声,直到她唱不下去回过头来气哼哼地望着他。
谁料他才一走进,唐灼灼的面色就微微一变,片刻后凑上去闻了闻,闭着眼笑道:“是调香馆里的茉莉花味,良娣的眼光越来越好了。”
她满不在乎的模样激得霍裘心里十分不舒服,他坐在她身边,眉目清冷面无表情,“娇娇倒像是十分高兴的模样。”
唐灼灼敛眉,同时也敛了脸上的笑意,一双杏眸里漾开了光,她别过头问:“若妾心底不痛快了,殿下可还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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