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凉那女人明明接了圣旨,还要与外男见面,那卫彬当真就如此合她心意?
王福赶忙回道:“回王爷,那卫世子不过片刻便从将军府出来往忠国公府去了。”
沈徹微微颔首,心里的一股子邪火压都压不住,瞧着外边的天色,皱着眉样子颇为阴鸷。
“前些日子皇兄牵来的那几条外番狼狗呢?”
外番进贡来的狼狗凶猛异常,一顿便要吃几大盆鲜肉,一条条长得体壮膘肥,嚎叫声能从王府传出老远。
王福不明所以,却还是苦笑着如实道:“都锁在府里后头呢,您前阵子说怕冲撞了温凉姑娘,特意叫人锁起来了。”
王福一提,沈徹便想起了这回事,心里越发的怄,又难免觉着有些委屈。
那个蠢女人,亏得自己事事都为她考虑到了,就怕她来了王府过得不舒心。
就是连香料和她爱品的茶叶子都准备了许多种,可供她慢慢品赏,可搏她一笑。
越想越气,但一想到那人清清淡淡的语调和漠不关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团上。
“去牵出来,本王带它们去溜溜,想来也该憋坏了。”
话语中夹杂着狠决的戾气,那王福身子一缩,直直打了个激灵。
这卫世子,估计不死也得脱半层皮!
不过也是在自找罪受,京城贵女这样多,偏偏要瞧上顾温凉这么个冰美人儿,可不得被自家醋坛子王爷记在心底了?
面上却是十分恭敬地拱了拱手:“是,属下这便叫人牵到门口候着。”
沈徹轻嗯一声,有小厮麻利地替他系上披风,衬得他剑眉星目、面若冠玉,若不是眉宇间那股子戾气,倒像极了温润有度的书生。
沈徹登上马车的时候,朦胧细雨已成了滂沱大雨,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等悲戚里,而沈徹则弯了弯嘴角,修长的手指挑起车帘。
这样的天气,放狗咬人最适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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