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宫里的陆嬷嬷,入宫几十年,伺候过几位太后,后来娘娘将她提拔到长春宫,为人做事都不错,大小姐很有眼光。”
顾温凉清浅一笑,知晓皇后特意挑给她的人定是经过了层层的选拔,是可以放心用的。
这次小小的给太后添了个堵,顾温凉连带着后几日面上的笑意都没淡下来过。
陆嬷嬷做事十分有分寸,顾温凉观察了几天,她虽然平素不苟言笑,人却老实肯吃苦,也不仗着自己是从皇后宫里出来的而倚老卖老对顾温凉指手画脚。
而秦衣竹就在午间的时候来了,面色不是很好。
顾温凉亲自给她沏了一壶茶,边倒茶水边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府里有人给你气受了?”
秦衣竹摇了摇头,道:“府里倒没人给我气受。”
顾温凉难得见她这般憋闷气的样子,忍不住问:“与我说说吧。”
秦衣竹左右看了看,将丫鬟了遣散出去。
“温凉,你还记得我前些日子与你说的事吗?”
顾温凉拧紧了眉头,不明白她所指何事。
“就是忠勇侯府世子的事啊!”
顾温凉恍然,秦衣竹自从及笄过后上门提亲的人家多不胜数,她生得美,名声又好,家世更是没话说,世家贵族早早的就看上了。
也是想赶在崇晋帝没下手赐婚之前,为自家的嫡子嫡孙留给念想。
说不定人家显国公府就同意嫁了呢?
而忠勇侯府打的也是这般主意,早早的就给侯府世子钟时贤提了亲。
顾温凉当时听着也就是一笑而过,没有放在心上。
秦衣竹与沈唯这一对欢喜冤家剪不断理还乱,注定会在一起,她也不去瞎操那个心。
“自是记得的,钟浅离的兄长?”顾温凉将一盏滚烫的热茶推到她面前问。
秦衣竹幽怨地望了她一眼,“你倒和钟浅离结上怨了?”
“醋意挺大的。”
顾温凉斜斜瞥了她一眼,倒也没有即刻赤红满面,而是道:“听闻她知晓我好好的回来了气得病了一场,在府里摔东西呢?”
秦衣竹噗嗤一声笑出来,点了点她的额心,才说了正事道:“昨儿个出去,正好遇上了忠勇侯世子。”
“世子人还不错,瞧我排着队在买烤脆鸭,便使人送了我一只。”
“这原也没什么,谁料沈唯竟也在那!”秦衣竹说到这,眸子里都冒着火光。
“不着急,你慢慢说。”顾温凉忍了笑,将茶推到她手边。
“沈唯最近不知怎么了,变了个人一样,见着我就甩脸色,我恨不得躲他三条街才好。”
“才一见了我,就沉下脸呵斥,听了好一通训。而今儿个一早,他又遣人送了一百只烤鸭到府上,说是请我吃。”
说到这,秦衣竹越想越气,扶额长叹:“你说他脑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娘因为这事还逮着我说教了许久,这不才跑出来你这里倒倒苦水。”
顾温凉沉沉发笑,双目狡黠灵动,怎么也想不到沈唯追姑娘的方式竟这样奇特。
兄弟两真是出奇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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