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一个迷茫一个惊愕。
沈慎自己烧糊涂了做起梦来,一时之间倒也没说话,还是舒涣有些紧张地开口,道:“王爷醒了?我去唤太医。”
脚下的步子还未迈开,就被一股子大力扯到了床榻上,沈慎带着浅淡药味的薄唇缓缓压下来,带着能将人烤化的温度,舒涣推拒不能,怒骂声被尽数卷到他唇上。
“涣宝。”他一声声的低喃,亲了亲她泛红的眼角,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只是那双手还是死死地环在舒涣的腰上。
“你放开。”舒涣瞧着他身子虚弱,也不敢真踢他,那股子力道和猫儿挠一般,倒是让沈慎低低笑出声来。
“不放。”沈慎眼角带笑,脑子里的阵痛都渐渐减弱下来,好不容易等到她肯来瞧自己了,哪有就这么轻易放走的道理?
舒涣抿着唇不说话,揪着床底下的被子低着头也不看他。
“涣宝,我真没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也没。”沈慎见这架势,凤眸都黯了下去,“大婚前,我一定将她弄出去,从哪来就回哪,你信我。”
舒涣终于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像一只家养的兔子,声音也有些哑。
“禹王爷和我说,你去打战是因为我。”
沈慎有些不自在地别过眼,半晌才轻轻握了她有些肉的小手道:“在你心里,我不想不如任何人。”
哪怕我这副身子只能靠药石吊着,也不想从你嘴里听到陈瑜是英雄的话来,哪怕是气话,也不行。
舒涣嘴唇蠕动片刻,终于揪着他单薄的中衣掉了金豆豆。
沈慎无奈又溺宠地笑,将她泪珠一颗颗擦干净,才抱着抽抽泣泣的小姑娘啄了又啄,凤眸里皆是明亮的笑意。
“以后……嗝儿,咱们好好儿在一起。”她哭得气都不顺,嘴里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沈慎脑袋有些晕,抱着她就睡了过去。
临睡前还将小姑娘牢牢扣在怀里,眉宇间终于有了舒缓的笑意。
“下次不要气我了,药很苦,心里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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