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她耳边带笑,柔缓道:“娴宝,你不规矩。”
“不妨试试,再这么做会有甚后果。”
后来想想,他也曾多次警告过她,不要再任性生事,一步步挑战他的底线,要他为她坏了规矩,一定逼着他把她捧在掌心,显出她多么与众不同。
却只为了,身为女人的虚荣和爱情。
原本他甚至是禁欲的,对后宫和男女之事没有什么留恋,只是自奚娴以后,便有了爱情,压抑着像是沉默的火山。
奚娴什么也不懂,只会瞎撩拨,一定要看到实在的证明才会安心,结果却作茧自缚。
他彻底偏执幽暗起来,真正赐予了她想要的一切,便再也没有她的事。
更没有旁人的事。
奚娴现在想来,也有些想打自己大耳刮子。
若是自己上辈子安安分分的,不惹事乖顺些,也不像个疯子般处处挑事,或许便是个平凡的妃子。
直到死都不会知道皇帝爱过自己。
所以这辈子,她一定要安分点。
……起码在外头是这样。
至于出身肃国公府的崇妃,她和皇帝才是天生一对。
出身高贵,行事稳重有度,儿女双全,理应结为连理,母仪天下。
奚娴就觉得,这辈子想让太子离她远点,便要从崇妃下手。
毕竟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崇妃很快便要入宫。
初时她只是太子侧妃,和所有的女人一样,与他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床笫关系,并没有交心的地方,也因为阔绰富足的物质生活而很满足,并且也没奢望过殿下的爱情。
这辈子,奚娴便觉得崇妃可以奢望更多些。
她能帮崇妃一把。
尽管崇妃现下只是肃国公府的姑娘,但未雨绸缪总是很正确的选择。
如果太子能爱上崇妃,那才是从祸根上解决了所有。
嫡姐做事,向来叫她莫不着脉络,更喜怒无常得紧,给她许多希望,又能瞬间捻灭。
故而她不会再傻傻为这样的事感激她,背后一定有什么缘由,是她不知道的。
她姨娘秦氏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嫡姐的好处,奚娴没有在意,也听不进去,只是缓缓捏起荔枝,让春草给她拨,顿了顿却又道:“不必了,我自己来。”
前世哪里用她做这些事?
只要皇帝在,就连洗脚都不容许旁人插手,他那双尊贵的生杀夺予的手,会给她剥橘子,剥荔枝,为她洗澡涂香香,夜里在昏暗的烛火下,解开她腰线后绑着的肚兜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