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亲我一下

二世祖总在崩人设 玄笺 6236 字 11个月前

“小楼!”一声呼唤就这么喊出了口, 越喊越熟练, 但是两个人都无暇他顾,一个跑得飞快,一个追得飞快。

楼宁之虽然体力不如庄笙, 但是架不住她对这个会所熟悉, 而且这里服务的客户都是高端人群,一个个都要私密空间,所以路建得七拐八拐的。楼宁之转过了好几个弯,把自己藏在安全出口的门后面,轻而易举把后面追着的人甩脱了,背抵着门大喘气。

气死她了!

“小楼!”

“你听我解释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楼小楼!”

“楼宁之!”

一声急过一声的呼唤听得楼宁之心跳加速,既害怕她找到又希望她找到。找到了她要怎么做,没找到她又要怎么做, 没想好,反正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如果庄笙要强吻她的话, 她就用脚踩她,踩不死丫……不对,她脑补错了剧本, 不是这个, 反正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信的, 这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还言而无信的人,不能信一个字。

庄笙的呼喊没喊出来楼宁之, 倒是把这楼的经理叫来了。

“您好, 请不要大声喧哗, 免得打扰其他客人。”服务场所里,有的人会看人下碟,这位经理一看庄笙一身淘宝地摊货,气质也和见过的大多数人大相径庭,透着一股小家子的土气,眼高了几分,道,“请问你是在哪个房间?”

“3001。”

“我带你过去。”

“麻烦了。”

“这边几个房间都是高级……”

两人的交谈声越来越远。

楼宁之听着不对,这里的人跟她说话可不是这个语气,一口一个您毕恭毕敬的,虽然这经理对庄笙的语气也没有任何不敬,但是就是透着一股轻蔑的劲儿,让她非常不喜。

“她来找我的,是我朋友。”楼宁之自己从安全出口后面钻了出来,用鼻孔看她,“你先回去吧,不用管了。”

经理看清了说话的人,脸色便是微微一变,恭恭敬敬道了声:“楼三小姐。”望向庄笙的眼神也顿时不一样了,“二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呸,楼宁之暗啐一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们能管事的今天在吗?”

经理脸一白。

这个能管事的自然不是指她们,而是能管她们的会所高层。

楼宁之:“行了,你走吧,有事儿我再叫你。”

经理又是一鞠躬,这次比哪一次都鞠得深。

待这个经理走了以后,庄笙才小心地和她搭茬:“你要投诉她?”

“投诉屁,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楼宁之嗤道,“吓不死丫。”

庄笙想起来她来找她的原因:“你听我解释……”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楼宁之两手捂着耳朵疯狂摇头。

她不提还好,一听楼宁之立刻想起来了,刚才看到的场景自动在脑内循环上映,庄笙坐着,小黑脸站着,两个人都快抱在一起了,不,就是抱在一起了,小黑脸还摸她脸,自己都没怎么摸过呢。

“我是王八。”庄笙说。

楼宁之:“……”

什么?

“你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庄笙站在她面前,看似将自己处于弱势,实则密切注意着她的表情,前后左右的退路都被她封死了。

楼宁之瞪着她:“你要……”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不要。”庄笙回答她。

楼宁之:“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庄笙:“问我要不要脸。”

“行吧,”楼宁之骂道,“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先出出气再说,免得她把自己气死。

庄笙皱了皱眉,忍下,问道:“王八要念经了,你听不听?”

“不听。”楼宁之怒声道。

但是人却没再跑了,意思就是听,庄笙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拉着她的胳膊往她刚刚钻出来的安全通道走,“我们去那儿说。”

“别碰我!”楼宁之甩开她的手,力道用得大了,庄笙的手背正好撞在门上,门是铁做的,这一下砸得非常实,庄笙疼得倒抽了口气,另一只手赶紧过来按住,缓解疼痛。

“对……”楼宁之是无心的,但是道歉的话刚到喉咙口又被她咽了回去,装作一副倨傲的样子,眼睛余光一直在扫着她的手。

暗恼:你说你捂着干吗,看都看不见,有没有蹭破哪里,是不是红了。

庄笙把砸疼的手后背,对楼宁之坦白从宽:“今天收工以后,她约我来做个sa,说是她妈妈单位送的卡,不要钱……”

楼宁之嘲讽地勾了勾唇:“谁家单位送这儿的卡,不知道这儿消费多少么,她妈是有钱还是有权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跟人家来这儿?”楼宁之掀了掀唇瓣,越想越没好气,“你才跟人家认识几天你就跟人家走,万一是坏人呢,我看她丫贼眉鼠眼的,就不像个好人!”

庄笙为她的言辞感到些微的不悦,秋秋已经是她认可的朋友了,自己的朋友被这么说,任谁也不会开心,但她还是没有辩解,也不附和,一贯的沉默相对。

楼宁之:“再说了,你想做sa你不会找我啊,我不比小黑脸靠谱?赶紧的,跟她绝交,我见她就烦。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我俩好。”

“不行。”庄笙抬起头。

“什么不行?”

“绝交不行。”

“行啊,那就我俩绝交呗。”楼宁之无所谓道,交朋友最重要的是开心,既然她让自己不开心了,那不交这个朋友就得了,就当她那几斤麻小喂了狗。

庄笙静静地注视着她,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楼宁之很难形容她那一瞬间的眼神,惊讶,好像不止,愤怒,似乎也有一点儿,更多的还是她形容不出来的一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