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之在她怀里剧烈地挣扎着。
楼宛之把身体贴紧了她,沉下嗓子:“再动我要湿了。”
楼安之:“???”
楼安之:“!!!”
房里响起一声暴喝:“我艹,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
“来艹啊。”
“哎哎哎哎错了我错了。”楼宛之由着她爆捶了自己一顿,好笑地把人搂进怀里,打了个哈欠,“我坐了二十个小时的飞机,下午又去给小楼处理剧组,晚上回家还做饭,真的困了,你让我睡吧。”
楼安之看她形容疲惫是真的,最近公司忙翻了天她也知道,别扭了几下乖乖让她抱着了,“我警告你,不许动手动脚的啊。”
“好,我关下灯。”
楼宛之托着楼安之,伸手关了灯。
屋里一片静谧,两人呼吸相闻,十五岁以后还是第一次睡在一起。
楼安之感觉自己的一只手被牵住了,缓缓地往下,探进楼宛之完全敞开的浴袍下,摸到了某个隐秘潮湿的地方,楼安之手僵住,木然道:“也不许让我动手。”
“没让你动手,”楼宛之忍着笑说,“就是给你证明一下我不是性冷淡。”
她总是这么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楼安之在黑暗中勾了勾唇,手指不退反进,居然摸了上去。
楼宛之闷哼了一声:“!!!”
感觉对方全身刹那间紧绷,楼安之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反应这么大的吗?她在黑暗里吐吐舌头,手收了回去,当做无事发生。
楼宛之那边响起了幽幽的叹气声,然后是抽纸声,丢进垃圾桶。
楼安之耳朵发烫,彻底装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两个人都昏昏欲睡了,也确实没再做什么。
“银。”
“嗯?”快睡着的含混声音。
“我爱你。”
“神经病。”
“那我也爱你。”
楼宛之在她额上亲了亲,嘴角勾着笑,陷入了梦乡。
楼宁之最近作息相当规律,早上六点就从房间出来,然后和鬼鬼祟祟从大姐房间出来的二姐对上了视线。
二姐:“!!!”
楼宁之:“???”
确认过眼神,楼宁之感觉自己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疼。
楼宁之夹着尾巴就想溜,楼安之危险地眯着眼睛:“给我站住!”
回忆了一整个过去了的混乱的夜晚,追根究底,就是楼宁之骗她的那句:大姐是个性冷淡。
如果楼宁之没跟她说,她就不会自以为可以开解对方而送羊入虎口,不会早上醒的时候衣服精光光,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自己家里跟做贼似的。
她要是直说大姐是个同性恋,她保证不把自己送进楼宛之嘴里。最起码……最起码会比现在晚很多!
都、怪、她!
她挽起袖子逼近对方。
楼宁之惨叫道:“救命啊!”
楼安之赶紧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叫魂啊。”再把门里那畜生招出来!
楼宁之见她这么怕自己叫,哪儿有住口的道理,她扳下二姐捂在她嘴上的手,歇斯底里地嚎:“救命啊救命啊大姐救命啊!”
里面已经传来脚步声了,越来越近。
楼安之恨恨地丢下一句:“给我走着瞧!”
逃也似的下楼了。
房门被拉开了,松松系着浴袍带的楼家大姐出来了,她斜倚在门框上,笑容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挑逗,浑身的雌性荷尔蒙千里之外都能闻见求偶的气息。
慵懒笑道:“怎么了?”
“大姐我觉得你像……”楼宁之看着她,嘴唇动了两下,半晌没说出话来。
“像什么?”
耿直的楼三小姐诚实道:“发|春。”
楼家大姐愉悦地笑起来,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娇声道:“什么发|春,我这叫老树开花。”
“啊?”
“你还小,不用懂。”楼宛之拢了拢自己敞得快走光的浴袍,在三妹面前还是端正一些,她问,“你二姐呢?”
“楼下,今天周末不上班,估计在做早餐吧。”
“周末了啊。”楼宛之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不知道为什么,楼宁之看她这样有点害怕。
她躲在后面,见楼宛之施施然下楼,拖长了声调喊:“银~花~花~”
楼宁之发誓,她从二姐瞬间僵硬的背影中看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