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架。”楼安之叮嘱了一句,说,“我还没忙完,晚点儿过来。”
楼宛之转院到了楼安之的医院休养,每天在床上躺着等待她忙里偷闲的“宠幸”,她一走楼宛之坐直的背脊又弓了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嘬着汤,挑刺道:“有点儿咸了。”
楼宁之在沙发躺下,爱答不理地说:“那你兑点儿水喝。”
“你这是对待一个病号的态度吗?”楼宛之先还小小地生着气,现在瞧见她似乎一脸郁卒没精打采,气消了,好声好气地耐心问道,“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楼宁之把脸埋进沙发里。
楼宛之在心里啧了一声,这就是真的了,脸上藏不住事。
“跟我说说?”楼宛之说,“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这样不怕憋死自己么?”
“憋死算了。”楼宁之赌气道。
“就算你憋死自己,害你不开心的人也不会得到什么惩罚啊?”
“谁说没惩罚了,她得守寡。”
楼宛之明白了,敢情是庄笙,庄笙那么好脾气的人,哪里惹得到她?
“她又怎么你了?”
“没怎么我。”
“那你怎么回事?”
“不关她的事。”
楼宛之彻底糊涂了,一会儿不关她的事一会儿又关她的事,算了,她还是闭嘴喝汤吧,多说了这么几句话把自己说口渴了,正好解解渴,边喝边撇嘴,汤是真的咸,她没瞎说。
楼宁之搬着小凳子默默坐过来了。
楼宛之默默喝汤。
楼宁之说:“我可太生气了。”
楼宛之放下心中石头,暗道一声:终于开始了。
事情要从她们俩回京的时候说起,刚回京的那几天万事大吉,日子甚至可以说是过得赛神仙,每天晚上挑一家美食店出去尝鲜,把这个月上映的口碑好点儿的电影都刷了一遍,睡觉睡到自然醒,楼宁之要是想数钱也能数得手抽筋。
等庄笙开始工作了,事情就不一样了,第一天就飞越了半个中国,到现在,过去一个礼拜了她都没见着人回来。
说是新戏统筹什么什么的,得开会,楼宁之只听说过导演、编剧还有制片方在项目之初是要开会商讨的,她一个主演跟着开什么会,凑哪门子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