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之暗忖:如果说楼宛之在平时生活中还能自诩有两分节操的话,满分十分,那上了床以后就是负十分。
楼安之捏着她腰背的软肉,爱不释手,对她说:“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楼宛之:“什么问题,你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是……”她举了各种形|形|色|色的问题。
前两句还正常,最多算是耍贫嘴,到后面就是不堪入耳了,关起门来说当事人都要害臊的那种,楼安之忍不住用力捏了她一把,把她越来越露|骨的话卡在了她的喉咙里。
她决定在心里收回节操两分那个判断,楼宛之床下节操负十分,床上节操负一百分。
楼安之:“你再这么没正经我不跟你说话了。”
楼宛之表现出了正十分的节操,“洗耳恭听。”
楼安之问:“你为什么这么黏我,为什么不黏爸妈小楼,也不黏你以前的前男友。”
楼宛之刚要说话,楼安之就打断了她,说:“不要说是因为爱情这样的话,你和你前男友绝对也有爱情。”
楼宛之:“我……”
楼安之捂住了她的嘴。
楼宛之:“……”她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为什么问她问题却不让她说话。
楼安之说:“你想清楚再说,我很认真地问你这个问题,不要用一些抖机灵的话来敷衍我。想好了你就眨眨眼睛。”
楼宛之没眨眼。
楼安之就一直捂着,楼宛之的眼珠向上,左右转了几圈,然后接连眨了三下眼睛。
楼安之松开她。
楼宛之认真地看着她,也认真地给了她一个答案:“我不知道。”
楼安之:“哈?”
“我不知道。”楼宛之趴在她身上不方便表达她的态度,所以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也拉着楼安之从沙发上起来,两人相对而坐。
“如果天底下任意一件事都要讲出道理的话,那我这辈子有一件事我永远也讲不清。”
“什么事?”
楼宛之摩挲着她的手背,凝眸注视着她,低沉道:“我爱你这件事。”
楼安之起身就要走。
楼宛之把她拽回来,抱进怀里:“你看看,我一好好说话你就要跑开,还让我怎么说话,我说些流氓话你又赖我。”
楼安之挣了挣,没挣开,扭脸用那种惊奇的目光看着她道:“你在流氓和肉麻之间,难道就没有别的存在形态了吗?”
楼宛之:“那只是你的主观想法,我不认为我肉麻啊。”
楼安之给她看自己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你摸摸,这是不是鸡皮疙瘩?”
楼宛之乐道:“还真是。”见楼安之瞪她,她把咧到耳根的嘴角收起来,说道,“我真的是在正经说话,你该收起对我的偏见。我说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只黏你不黏别人,可能是你身上有一种我很喜欢的香味吧。”
“什么香味?”
“皮肤的味道。”楼宛之埋头在她脖颈间,深深地嗅了一下,“就是这种香味,让我忍不住想挨着你,一点距离都不要有。”
楼安之歪头,在自己肩膀处来回闻,“什么味道也没有。”
楼宛之陶醉状:“你闻不见的,只有爱你的人才能闻到你身上独有的味道。”
楼安之:“……”
……她又开始了。
楼安之没办法说服自己,眼前这个人的肉麻是在正经说话,鸡皮疙瘩越起越多,赶紧溜了溜了。
“你去哪儿啊?”楼宛之在后面喊她。
“去找点东西吃,我饿了。”
“我也饿了,你等会儿我。”
楼安之最后从冰箱里拿了俩鸡蛋,还有火腿肠、香葱、青豆、洋葱,鸡零狗碎的都放在流理台上,鸡蛋打散,其他切丁。
楼宛之倚在门口,疑惑道:“今天你做饭?”
楼安之回她:“怎么?不行吗?”
“行行行。”楼宛之受宠若惊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就是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有了一个你这么贤惠会疼人的媳妇儿。”
楼安之左右看看,没有合适的东西,最后跑到外面,去冰箱里找了根生黄瓜,凉水冲了一下,塞到了楼宛之嘴里。
楼宛之眨巴眨巴眼睛。
楼安之说:“你别抛媚眼,也别说话了,我申请做饭的时候你保持安静。”
“哎。”楼宛之咬了一口黄瓜,嘎嘣脆。
楼宛之吃着蛋炒饭热泪盈眶,楼安之端着盘子背对着她,她一开始就不该下厨,就该让楼宛之自己去做,现在给了她发挥的机会。
楼宛之的眼泪没有给楼安之看见,憋了回去,喊那个背对着的身影,“小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