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楼宛之连忙抱紧了楼安之。
楼国庆喝道:“胡闹!”这都是哪儿学来的歪门邪道!
楼宁之哆嗦了一下,但是为了自己的终生幸福,她必须挺住,于是她更厉害地摇晃起楼国庆:“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同意嘛。”
楼国庆绷紧的脸绷不住了,他任由楼宁之摇着她,笑道:“别摇了,爸脑震荡都要给你摇出来了。”
楼宁之听到了他的笑声,停手:“答应了?”
楼国庆:“不……”
楼宁之两只手又动了,楼国庆赶紧把后面的话补上:“不反对。”
楼宁之:“那也是没同意。”
楼国庆把自己从她手下摘下来,将她那俩爪子攥了按在一边:“真不能摇了,爸一把年纪了再摇出来个好歹,你总不能让我一个还不熟悉的人当我女婿吧,就算是个男的我还得考察考察呢,不带你这么强买强卖的。”
“你的意思是……”楼宁之双眼发亮。
楼国庆点头,说:“有时间请她来家里吃个饭。”
“啊——”
房子顶都差点被这一声尖叫掀翻了去,楼宁之吧唧一口印在楼国庆脸上,接着就是好几口吧唧:“爸我太爱你了,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uauaua!”
“妈妈——”
楼妈妈往后一退,楼宁之已经扑了上去,左右两边各响亮地亲了一下:“世界上最好的妈妈,uaua!”
“大姐——”
楼宛之也没有逃开这个命运。
“二姐——”
楼宛之一掌盖住了楼宁之噘过来的嘴,她的手背距离楼安之的脸只有十厘米不到的距离。楼宁之噘嘴往前,楼宛之推着她的脸往后,两人胶着在一起。
最终楼宛之占据上风,把她给推开了。
“二姐~”楼宁之跺脚,拉长了音,道,“大姐欺负我~”
楼安之冷笑了一声。
这是混合双打的前兆,楼宁之一秒恢复了正经,“好的我知道了,我麻溜圆润地离开。”
楼国庆和楼妈妈围观了三个孩子玩闹,楼妈妈捏了捏丈夫的手,眉眼笼上倦色,楼国庆扶着她从沙发上起身,说:“我们先回房休息了,你们别玩到太晚。”
楼宁之叫住他们:“等等。”
楼国庆回头:“还有事?”
楼宁之说:“有,你们等一下,两分钟,马上。”她往楼梯的方向小跑过去,不忘回头叮嘱道,“广告一下,马上回来,别走开。”
楼国庆看一眼楼妈妈,楼妈妈也摇头:“不知道卖的什么关子。”
楼宛之和楼安之同样是一头雾水。
楼宁之背着手下来了,看姿势是身后藏着东西。楼宁之踱着步子,慢慢地站定到了楼妈妈面前,含笑说:“闭上眼睛。”
楼国庆:“我要闭吗?”
楼宁之:“不用。”
楼国庆有点儿受伤,说明没有他的份。
楼妈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楼宁之从背后变出了一条围巾,没什么花样,就是很普通的款式,她把围巾悄悄地展开,围在了楼妈妈的脖子上。
“好了,可以睁开了。”
楼妈妈方才就感觉到了,睁开眼还是愣了下,脱口说:“这么丑?”
楼宁之:“……”
楼宁之:“不要算了!”说着就要抢回来。
楼妈妈一把按住,躲到了楼国庆身后:“给出去的围巾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哪儿有收回去的道理。”
楼妈妈说:“你亲手织的?”
楼宁之赌气道:“不是,路边摊买的,两块钱一条,大清仓。”
楼妈妈笃定说:“不可能,这么丑的围巾不可能有人好意思拿出来卖。”
楼宁之跳起来去抢:“你这么嫌弃,还不快给我!”
楼妈妈说:“不还。老楼,快送我回宫。”
楼国庆一只手拦着楼宁之,一只手护着楼妈妈,成功护送楼妈妈抵达房门口,楼妈妈推开门,楼宁之:“等等。”
楼妈妈:“?”
楼宁之:“是我织的,我听爸说你身体不好,怕冷,马上又要降温了,正好围上。然后这手艺是我跟着庄笙学的,学了没多久,丑你也不准丢了。”
楼妈妈:“这玩意儿丢了也没人捡啊。”
楼宁之:“你——”
楼国庆小声说:“你妈回去就要哭鼻子了,现在嘴硬呢。”
楼宁之也小声说:“我知道。”明明心里感动得不行,脸上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她要是这都看不出来,白当他们俩女儿这么多年。
楼妈妈:“你们爷俩嘟囔什么呢?”
楼国庆和楼宁之异口同声道:“没什么。”
楼爸楼妈回房,楼宁之退回到客厅。
客厅的两个姐姐幽怨地望着她。
楼宁之:“???”
两个姐姐上楼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只留下楼宁之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原地呆着。
“二姐,大姐?”
宛安二人充耳不闻,上楼关上了门。
楼宁之挠挠后脑勺,到底怎么了嘛?
……
“对不起啊,我把之前说要织给你的那条围巾送给了妈妈。”楼宁之回房间给庄笙打电话,说道。
“没事儿,妈妈重要。”
“我那条织得可丑了,等我再学学,织到一条特别好看的再给你,你穿一身名牌,配一条土土的围巾别人会笑话你。”
“我不怕别人笑话,我自己戴着舒服就好。”
“不行,你是我的人,出门必须美美的,围巾也要美。”
楼宁之和她扯了几句,想把出柜成功的事情留到下次见面再说,但是忍了忍,发现自己实在忍不住不向她报告这个巨大的好消息。
“咳咳咳。”她先是咳嗽了两声。
“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