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日这种运动很大程度上……完成了郁暖每天的运动量。
再加上她现下身体好转,饮食上被照料的很好,除了被锁在龙床上无聊了点,其实无论是面颊,还是胸口的柔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丰盈起来,堪称奇迹。
但郁暖却隐隐觉得,这并非是没有原因和代价的。毕竟寻常人的身子若这般薄弱,要恢复不说半年,少说也要一两个月。
她的变化,皇帝自然并非看不见。
而且,仿佛郁暖的心态,也开始一点点矫正过来。
她从前有些病态的淡泊,似乎甚么也不在意,现下虽也不曾改变太多,但男人能发觉,她的眼底很多时候都是晶亮的,弯翘的美眸灿若星辰,看着他的时候又温柔又软绵,却带着点勾人烂漫。
与从前,又有些不一样。
但却是,令人心驰神往。
皇帝偶尔也会有些温柔,但多数时候都是又些冷淡整肃的,仿佛再也不曾,被她表面所展现出的样子所诱惑。
郁暖是个小骗子,他不能轻易的把底牌露给她。
她是块心头肉的事实,最好埋一辈子,也不要叫她晓得。
若否,这个小姑娘便会得寸进尺,尾巴能翘上云霄,再惬意无辜的摇摇毛茸茸的小尾巴,更加不得了了。
于是,隔天陛下难得没来。
郁暖其实有些高兴。
这段日子她一直想和皇帝说,陛下您给鸡儿放个假吧?
它不累阿暖也累。
于是当哑巴宫人再次来照料她起居,郁暖便在身边的澄纸上写下一行字,翻转过来给她看。
在某日之后,她每日醒来,身边便会有纸笔,仅仅放在她能勉强够到的地方,数量不多,防止她得寸进尺喋喋不休的娇纵。
即便是这样,郁暖还是有些高兴的。
最开始的时候,哑巴宫人并不理会她的要求,只是照常机械的做所有身为奴婢应当侍候的东西。
但是渐渐的,她也会达成郁暖的一些小要求。
当然,解开镣铐根本就是休想,想也别想。
旁的自由,通过不要脸皮的粘着撒娇好几天和各种奇怪的运动,还是可以争取到一些的,但是镣铐就不行了。
她也不晓得,自己到底何时才能挣脱开来。
但她可以想想旁的呀。
哑巴宫人只是冲她恭敬一福,便退下了。
郁暖便有些失望,她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或许也不是这个宫人可以决定的。
于是躺在床上,翻看着游记,摸着自己的喉咙扁扁嘴,又有一些无聊难过。
死变态。
讨厌他。
然而不多时,那个宫人又折返归来,这时手上捧着一条水红色的牡丹暗纹襦裙,袒胸边沿掐金,大袖接上月白薄绸,系带取自月明纱锻,一整套襦裙飘渺仙气又靡丽。那宫人又从紫宸宫寝殿的镜台处,从妆奁里拿出各色口脂和一整套的赤金镶鸽血石头面。
郁暖看着,忽然有些微微发怔。
其实,方才她写的时候,也只是觉得今儿个陛下不在,她能在有限的范围内自由玩耍也挺好,但真正看到这些,便觉得有些静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