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微顿时乐不可支,她向来比内敛的顾砚秋大胆一些,又是在自己家,当即将按着顾砚秋双肩将她推倒在沙发上,吻住了女人的红唇。
林阅微用的力很大,顾砚秋推一下没推动,又怕弄疼她,只得被动承受下来,她们俩被沙发背挡着,料也看不见什么,索性两手勾着林阅微的脖子回应起来。
两人在沙发上吻得热火朝天,笼子里的柯基狗狗瞪大了圆溜溜的狗眼,感觉自己被闪瞎了。
分开的时候,林阅微在她耳边喘着气,手指轻轻插|在顾砚秋的发间,温柔地撩拨着,意有所指地开口:“今晚上让让我?”
顾砚秋睁开迷离的双眼:“不是让过你一次了吗?今天是周五。”
自从经历过猜拳决定第一次后,两人都不想再用这么纯靠运气的方法,于是一三五归顾砚秋,二四六归林阅微,周日猜拳或者打架。
但有个问题是,林阅微工作不稳定,没办法自主安排时间,好不容易回一趟家能在家里睡了,还遇上周五。
林阅微趴在顾砚秋身上,面子也不要了,像条大型犬一样蹭着她,一手还握着她的胳膊摇来晃去:“我这么久才回一次家,你就让一下我吧,求求你了。”
顾砚秋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大公无私道:“既然制定了规则,就要按照规则来。”
“让让我吧让让我吧让让我吧……”林阅微在她耳边念经。
“不行,真的不行。”
“我下次放假了还你一次。”
“下次你也会这么说的。”
“顾砚秋!”
“到。”顾砚秋被她摇得快散了架,笑着应道。
“你答不答应?”
“不答应。”顾砚秋很有原则地拒绝了。
林阅微一秒变脸,去找一个猫在楼上窝着的薛定谔了。顾砚秋这段时间都住在林家,薛定谔自然跟着长住,林宅比林阅微之前住的那个宅子大,风景也好得多,薛定谔又培养了一个新爱好,在它自己的房间飘窗上看风景。为了照顾它这爱好,冉青青特意给她在飘窗上安了个窝,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
顾砚秋拉好自己散乱的衣襟,望着愤愤上楼的林阅微的背影无奈地笑。
冉青青出来拿东西看到沙发上就剩下顾砚秋一个人,问了一声:“你那倒霉老婆呢?”
顾砚秋心情愉悦,没过脑就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倒霉老婆上楼了。”
冉青青:“哈哈哈哈我要告诉林阅微你管她叫倒霉老婆。”
顾砚秋:“……”
冉青青逗完她,说:“正好她不在,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阿姨您说。”
冉青青把她叫去了厨房,关起门来说话。
“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家庭主妇,也从来没学过经商,阅微她又是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业,公司股份虽然要过来了,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人可以去管理它。”冉青青看着顾砚秋,“所以我就想到了你,你愿不愿意来管林家的公司?”
知道有点难为她,冉青青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顾砚秋:“……”
林阅微没有告诉过她冉青青要股份的打算,顾砚秋是今天直接去的现场才知道,刚刚她翻协定书的时候还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她没有把这份担子考虑到自己身上,以为董事会选举出其他冉青青信任的人。
“阿姨。”顾砚秋睨着她,“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联想到她以前的种种表现,不由顾砚秋不往这个方向想。
冉青青被戳穿,有点尴尬道:“我那不是……”
“阅微知道你的打算吗?”
冉青青听到这句才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表明态度,给林阅微撇清了:“她不知道,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那时候还很烦我撮合你们俩。后来她知道她爸出轨的事以后,我才告诉她。你别怪阿姨,我也是想给阅微找个依靠。”
“她不需要依靠。”顾砚秋肃容道。
“我知道,但是当妈的总放不下心。”冉青青叹了口气。
顾砚秋顿了顿,道:“我可以接手林氏,但是需要一段时间。我自己公司还有点事情要办,林氏这么大,了解一个企业也需要时间。”
冉青青如释重负,忙道:“你答应就行,时间上不着急,慢慢来……”这话说满了,冉青青又问道,“你需要多久?”万一需要个一年两年的,她上哪儿能通融开去。
“看我家什么时候结束,就在近两个月吧。”
冉青青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但是看她表情应该是很重要的事,大概关乎天瑞的未来,适时地闭上了嘴,没再问下去。
顾宅。
贺松君轻轻踢了一脚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儿子,朝他使了个眼色。
顾飞泉权当没看见,手里握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按来按去,翻到个曲艺频道,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腔,梁山伯和祝英台十八相送,非常经典,停下来瞟了两眼,刚要换掉,便听顾槐道:“就这个吧。”
顾飞泉便不动了。
贺松君给她儿子打字:【把你的腿放下来】
顾飞泉斜了一眼手机屏幕,划开,看完以后腿跷得更高了,非但如此,他还直接躺了下来,把自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摊开在一张双人沙发上。
贺松君气得够呛,要不是顾槐在,她现在就要破口大骂了。
她暗暗注意顾槐的表情,发现顾槐没有任何不满,偶尔飘向顾飞泉的眼神里,都是纵容和宠爱,也有无奈,但那种无奈是带着慈爱的。
贺松君心想:奇了怪了,顾槐不是喜欢规规矩矩的么?难道是……顾槐对亲儿子的爱已经超过了他的这些规矩?
贺松君一阵欣喜,要真是这样,拿下顾家岂不是指日可待了。
于是看向顾飞泉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不知道她这个儿子暗地里下了什么功夫,居然引得顾槐对他纵容至此。
说起来……
“砚秋是不是好久没回家了?”贺松君状似随意地提起,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突兀。
顾槐道:“有两个星期了。”
贺松君:“我听说她最近都住到林家去了?”
“你从哪听说的?”两道声音在两边响起,属于不同的人,同样的神情严肃。一个是顾槐,一个是顾飞泉。
贺松君吓了一跳,顾槐就算了,顾飞泉是怎么回事?
顾飞泉低了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想着还是遮掩一下,再一思索便懒得遮遮掩掩了,锐利的目光投向她妈,追问道:“谁告诉你的?”
他都是那天打电话给顾砚秋才知道她一直在林家的,他妈妈一个寒冬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
他的目光突然逼人起来。
贺松君面对他的视线火冒三丈,但是身边还有座大佛顾槐镇着,顾槐的态度较为温和:“回答一下飞泉的问题?”
贺松君眼珠转了转,说:“我上次和她联络,让她回家来吃饭,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