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木枕溪踩了刹车,充满杀气地瞪她。
殷笑梨秒怂,舔了舔嘴唇,夸奖脸吹捧她:“那个,洁身自好挺好的,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她非常浮夸地冲木枕溪作了个握拳的姿势,志玲姐姐语气,“溪溪,加油呀。”
木枕溪忍无可忍道:“闭嘴。”
肖瑾站在原地,对着木枕溪留下的便签纸凝视良久,低头,眉眼缱绻地在落款印下一个温柔的轻吻,整齐地对折后收进了钱包。
她把房子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木枕溪走得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包括先前肖瑾特意耍小心机记下的那些生活用品,估计都被打包扔掉了,而且没扔在楼下。临上楼之前,肖瑾已经看过楼门前的垃圾桶。
最后肖瑾在洗脸盆里发现了一根属于木枕溪的头发,木枕溪的头发只到锁骨,颜色也和她的不一样,是温暖的浅栗色,肖瑾把那根头发装进了透明的密封袋,放进包里。
当夜,她点开和木枕溪的聊天对话框,牙齿咬住下唇,又松开,反复数次,最后还是关掉了。
不出意外,木枕溪应该是把她拉黑了。
肖瑾两手交叠,枕在脑后,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想:木枕溪每天晚上躺在这里的时候会想什么?有没有某个时刻想到自己?想起的是快乐,还是痛苦?应该是痛苦居多吧。
她睁着眼叹了口气。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
不会是木枕溪,肖瑾不紧不慢地拿过来,看清来电显示后接通,浅淡笑意一点一点自然漫上眼角,暖声道:“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不算突然吧,我这周末去趟中国,有个融资项目要谈,你到机场接我?”
“哪天?几点?”
“我看一下。”那边停顿了一会儿,说,“北京时间,周日,下午三点吧,你有空吗?没空我就自己过去,你把地址发我。”
“有空。”
“那就周日见啦,你那儿不早了,先睡吧,晚安。”
“晚安。”
肖瑾挂了电话。
来电的是齐音,美籍华人,华尔街精英,她在国外的朋友,也是唯一知道她这些年境遇的人。虽然齐音和她在这件事上的看法完全不同,甚至和她完全相悖,但并不妨碍她成为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齐音来了,即便不是久待,但肖瑾还是感觉自己孤立无援的生活似乎多了一根支柱。
肖瑾在木枕溪家里只住了一夜,第二天便回到了她原先租住的房子,木枕溪不在,那个房子对她来说便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她会和房东续租下去,如果有一天木枕溪还愿意回来的话。
周日下午两点半,肖瑾到了国际航班到达处的接机口。
三点十分,一个身材高挑、堪比超模的混血女人拖着行李箱,走路带风地出现在了她眼前,齐音摘了足以遮挡大半张脸的墨镜,露出深邃明丽的五官,松开行李箱的拉杆,笑着和肖瑾拥抱了一下。
“好久不见,肖。”
“好久不见。”肖瑾回抱她。
齐音放开她的肩膀,拒绝了肖瑾帮她拉行李箱的手,问:“你是开车来的吗?”
“对。”
“带路。”
雷厉风行的作风,被齐音从工作带到了生活。
肖瑾耸了下肩膀,习惯了似的,没废话,笑着给她带路。
一个在前面走,一个在后面跟着,齐音人高腿长,步子迈得格外大,故意含笑催她:“走快点。”
肖瑾回头瞪她一眼。
齐音把步子放小,没过一会儿,故态复萌。
两个人都不怎么多话,到了车上,肖瑾开了副驾驶车门,齐音坐到后座去了,她要用笔记本回复工作邮件,坐前面不方便。
一个开车,一个在后头工作,车里只有蓝调爵士悠扬地从音响传出来。
到小区楼下的时候齐音仰头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神情。
“齐音?”已经走到她前面几步的肖瑾回头。
齐音跟着她刷电梯卡上楼。
输门锁密码的时候,齐音特意看了一眼,眉梢动了一动。
“进来吧。”肖瑾从鞋柜里取了双拖鞋放在友人面前。
齐音抱着胳膊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一圈,最后点评道:“还不错。”
肖瑾在厨房倒水,闻声笑回了句:“我看了很久才决定的。”
肖瑾把水放在茶几上,杯底落在玻璃上,发出轻轻的磕碰声。齐音视线在茶几上扫视,肖瑾会意,拉开抽屉拿了个烟灰缸出来。
齐音从包里取了包女士香烟出来,熟练地叼了一根含在嘴里,没往回收,接着朝肖瑾递过来。
肖瑾摆手:“戒了。”
齐音诧异挑眉:“什么时候?”
肖瑾笑:“回国之前。”
齐音点点头,将烟盒盖上,放回包里,自己点了烟,细白烟雾缭绕在唇边。
肖瑾喉咙有点痒,抿了口水,紧接着偏开视线。
齐音指间的细长香烟燃到一半,肖瑾起身去冰箱拿了两罐酒过来,开了其中一罐,慢条斯理地喝着。
齐音在烟灰缸边缘磕了磕烟灰,吐出一口白雾,半晌,开口问她:“你这次回国,连房子都租了,是打算待多久?什么时候回美国?”
肖瑾深吸口气:“我不回去了。”
齐音没听懂:“嗯?”
肖瑾握着易拉罐的手指紧了紧,双眸低垂,缓缓笑了。
“在这里的话,好歹……能离她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甜一口,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昨天看评论有人想要前女友方颖的噢,还敢站方颖x肖瑾的邪教,那么今日黑锦鲤:不留言的就送一个方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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