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指尖到头顶,如过电一样,酥酥|麻麻,一股陌生的暖流涌动着,一直悸动到了肖瑾的心底。
直到木枕溪放开她,肖瑾才怔然地望着她:“你干吗?”
木枕溪笑着说:“不干吗啊,就是亲亲你。”???
肖瑾神情怔忪。
木枕溪笑容渐淡,忐忑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肖瑾说:“没有。我就是……”
她发觉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于是伸臂搂过了木枕溪抱住,木枕溪不知所以,却还是回抱了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抱了很久,肖瑾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很喜欢。”
木枕溪快接不上她的思维:“嗯?”
肖瑾说:“像刚才那样亲我。”
木枕溪心里被情意填满,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你喜欢的话我就常常这么亲你。”
肖瑾默然片刻,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深吸了口气,忽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问:“你会和我在一起多久?”
木枕溪说:“一辈子。”
肖瑾问:“一辈子是多久?”
木枕溪想了想,道:“按照现在的人类寿命,还有八十年?”
肖瑾动了动脑袋,说:“你怎么这么现实?万一活过八十年,我们俩还没死,你要和我分手吗?”
木枕溪道:“但将来的寿命就说不好了,所以我们要往多了说,五百年怎么样?”
肖瑾说:“好。”
她窝在木枕溪怀里不动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情人间的夜晚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疑问,尤其容易滋生出“你爱不爱我”“你妈和我同时掉水里你救谁”之类的问题,好在只要有爱,问题都是给生活增添佐料的情趣。
木枕溪忽然问:“你……那个……干了没有啊?”
肖瑾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什么干不干的?什么东西湿过吗?
直到木枕溪说完这句话闷笑不已,肖瑾方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她抄过旁边的抱枕往木枕溪身上砸,木枕溪被砸了一下后抱头鼠窜,边逃边笑:“我去给你拿睡衣!”
木枕溪闪进卧室,抱枕砸在墙上,反弹回来,落在地上。
木枕溪拿了睡衣出来,将抱枕捡起来,丢到肖瑾拿不到的沙发上。
肖瑾抖开她递给自己的睡衣,还了回去,不满地说:“我不要穿裙子,我要穿和你一样的,光着露大腿的t恤。”
木枕溪:“……”
什么叫光着露大腿的t恤,她那是因为腿太长,就她买的那个长款t恤,一般人都能当裙子穿了。
木枕溪:“你穿那个干吗?”
肖瑾说:“同款!我要同款!”
木枕溪:“……”
同款就同款吧,肖瑾穿起来都差不多,她存了心要勾引自己,给她裹层棉被都没用。
木枕溪换了t恤给她,事先申明道:“只能住今天一晚上,明天不许再胡搅蛮缠了。还有,洗完澡你就乖乖睡觉,别闹我。”
肖瑾点头,眼睛亮亮的。
木枕溪看出她贼心不死,祭出杀手锏:“我明天要早起上班,你再看看现在几点了?”
肖瑾看时间,快凌晨一点了,当即端正了神色:“不闹。”
木枕溪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摆手:“你先去洗吧。”
肖瑾看她昏昏欲睡,不再耽搁时间,麻溜地去浴室了。
淋浴声很快传出来。
木枕溪却没有心猿意马的情致了,她哈欠连天,搂了个抱枕,歪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她工作强度太大,常常加夜班,平时要不是爱干净,回来都想不洗澡直接睡了,这会儿陪肖瑾耳鬓厮磨许久,当时不觉累,肖瑾一离开,疲惫顷刻间充满了每个细胞,放松下来不到一分钟,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肖瑾将头发放下来,低头看了看快到膝盖的长t恤,脸上洋溢着笑容,拉开了卫生间的门,朝客厅走去。
客厅里灯光昏黄,满室静谧,木枕溪脑袋枕在沙发上,怀里箍着个抱枕,一双长腿却在地上,不知道是怎么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睡着的,从微皱的眉头看得出来她睡得并不舒服。
肖瑾呆呆地看了她许久,面上浮现几分心疼,旋即在她身旁坐下,动作轻柔地推醒了她。
木枕溪坐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尚有点不知今夕何夕。她视线慢慢聚焦,落到肖瑾脸上,扬起笑容:“洗好了?”
肖瑾把她怀里的抱枕扯出来,拉着她手带她起身:“对,你去洗个澡再睡,你睡衣是在衣柜吗?我去帮你拿。”
木枕溪愣了下,说:“在床头。”
肖瑾去了她卧室,木枕溪转动着酸疼的脖子往浴室的方向走。
肖瑾在床头找到了木枕溪的睡衣,又在衣柜下层的抽屉里找到了干净的内裤,将二者一并放到了浴室墙上的架子上。
“衣服在里面了。”肖瑾出来后,说。
木枕溪在对着镜子绑头发,她头发留得比先前更长了些,直接洗澡会沾湿,今天太晚了懒得洗头,闻言道了声谢。
“我替你绑吧。”肖瑾看她迟迟不满意,不是这边留下一绺,就是那边剩下一束。她赶着洗澡,这会儿没了耐性,发绳拆来拆去被她粗暴地拽下不少发丝来,落在脚边。
仗着自己头发多。肖瑾腹诽了句。
木枕溪看她一眼,将发绳交了出来:“那你来吧。”她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肖瑾站在比她高了半个头的木枕溪身后:“……”
木枕溪疑惑:“你怎么不——”“动”字还没说出口,脑袋上挨了一下。
肖瑾收回手,面无表情地说:“蹲下点。”
木枕溪笑了下:“我忘了。”旋即半蹲下来。
肖瑾手指梳通着方才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动作轻柔。
太舒服了,木枕溪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躲了躲,说:“痒……”
肖瑾淡淡地道:“痒总比疼好,你那样野蛮不疼吗?”
木枕溪大大咧咧地说:“还好吧,我没什么感觉。”皮糙肉厚的,她心里想着。
冷不丁又挨了一记。
木枕溪:“嘶——你又打我干吗?”
“你的人,包括你的头发丝都是我的,我不准。”蕴含着霸道的话响在耳畔。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木枕溪笑着说。
“敷衍我?”危险的语气。
“没有!我保证下次掉一根头发丝都跟肖老师报告!”
肖老师想笑,忍住了,板起脸道:“你现在怎么这么贫?”
木枕溪从镜子里已经看到了肖瑾的反应,笑道:“报告肖老师,是殷笑梨带坏我的!”
肖老师屈指弹了一下她的耳垂:“好事就是你自己的,坏事就是别人教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