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官宣,还是亲自发狗粮!
上回木枕溪还遮遮掩掩呢,现在已经到了丧心病狂发狗粮的阶段了!
柯基妹子已经自动脑补出一场大戏。早上、起晚了、咬,如此三个关键词,她兴奋得脸色发红,心驰神荡,文思泉涌,工作的时候十指飞舞,差点当场在电脑里码了一万字18x同人文。
木枕溪开了电脑,等待软件启动的间隙中,打开了手机前置镜头,趁着没人注意,火速给自己拍了张照片,聚焦嘴唇的伤口,发了条朋友圈。
【一来公司就被注意到了这个,现在都把我当猴围观[照片]】
选中仅肖瑾一人可见,发送。
虽然有点难为情,但她还是发了,在心里各种设想肖瑾会有的回应。
肖瑾刚才跟她说在等红灯,现在还没到学校,木枕溪就暂且将手机搁到一边,工作空余时间时不时看一眼。她整个人都跟浸在了蜜罐里,笑容就没从脸上下来过,跟底下的人吩咐工作都和颜悦色的,直叫员工们瑟瑟发抖。
谁知木枕溪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饭点,都没有收到肖瑾的评论。
木枕溪点开朋友圈,检查了好几遍不是选的“仅自己可见”,她的笑一点一点淡去。
柯基妹子收拾好电脑,和往常一样招呼木枕溪:“老大,去吃午饭吗?”
木枕溪抬眸,静静地朝她望过来。
柯基妹子脚底登时窜起一股寒气。
这是怎么回事?上午不还好好的吗?突然变脸?
柯基妹子缓缓地将尾巴夹起来,指了指办公室门口,怂唧唧地小声道:“那我自己去了?你要吃什么吗,我给你带上来?”
木枕溪轻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脸上寒意退去些许,起身淡道:“不用,我跟你一起。”
刚踏出办公室,她掌中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木枕溪看来电显示:肖瑾。
柯基妹子眼尖地跟着她瞟了一眼,就看到个瑾,姓氏没看到,看木枕溪霎时间几度变幻的脸色,便知道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女朋友了。
“我接个电话。”木枕溪平静地说,“你先去吧。”
柯基妹子暗道可惜,但木枕溪显然是不会让她偷听到什么的,只得依言去电梯口了。
木枕溪去了露台,在电话自动挂断之前接了起来。
“有事吗?”冷淡的语气。
“没事啊,我下课了,就给你打个电话。”肖瑾一气儿说完才意识到她情绪不对,问,“怎么了?”
木枕溪听到她那边喧闹的声音,依稀有脚步声,还有学生的吵嚷,猜到她是一下课就立刻给她打电话了,她知道肖瑾上课是不看手机的,心里的气瞬时间就消了,紧接着泛上来的是甜意。
哪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发条矫情的朋友圈她没回复而生气,别扭地说:“没怎么啦。”
“没怎么是怎么?”肖瑾带上了一点笑意,揶揄说,“想我了?”
旁边两个学生听到肖老师打电话说了这么句,交流了下眼神,吃吃地笑。
肖瑾含笑望那两位学生一眼,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要不是国内对同性伴侣的态度没有国外开放,她又是大学老师的身份,不能肆无忌惮,早就当众出柜了。
木枕溪条件反射想否认,但早上的事还在眼前,她轻咬下唇,喜悦占据了上风,心头软成一片,低声承认了:“嗯。”顿了顿,更低的声音说,“想你。”
肖瑾欣喜若狂,突然刹住脚,后面的学生躲闪不及直接撞在她背上。
“对不起肖老师。”
“没关系。”
木枕溪听到她那边异动,紧张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刚呆住了,被学生撞了一下。”肖瑾揉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拐进了左手边一间教室,学生都下课了,教室里很空旷,只有两个还在自习的学生,诧异地望着从后门进来的老师。
肖瑾冲他们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便旁若无人和木枕溪继续讲电话:“你今天怎么这么乖?”她逮着机会又想得寸进尺耍无赖,“我那协议能不能不签啊?”
木枕溪说:“不能。”
肖瑾轻笑:“怪浪费纸张的。”
木枕溪说:“我给你报销。”
肖瑾说:“不是钱不钱的事,造纸得砍树啊,现在咱们地球的环境中非常恶劣了……”
木枕溪怕她这话题再拓展到全球变暖,北极熊没有家,啧了一声打断她:“行了啊肖老师,哪来那么多废话?”
“那什么不是废话?”肖老师反问她。
木枕溪嗤道:“你说的都是废话。”
肖瑾乐不可支,忽而压低声音喊她:“女朋友。”
声音低沉,一字一顿,透着无比的认真。
木枕溪心口一麻,过电似的,从耳朵到发丝,再到耳朵尖,蹿起一阵热气。她罕见地结巴了一下,道:“别瞎叫,我们还要签协议的。”
“我知道。”肖瑾钻空子,狡黠地说,“我现在边上就有几个学生,算是在外人跟前吧,根据协议规定,必须承认我们俩的女女朋友关系。”
刚一个上午,她就懂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肖老师要是在某些事情上有这种天分,也不会被木枕溪逗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木枕溪说:“我要吃饭去了。”
肖瑾说:“我也去。”她用祈求的语气问,“能不能不挂电话?我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木枕溪发现经过早上以后,肖瑾更加直白大胆,恨不能将她满心情意尽数倾泻,常常让木枕溪无从招架。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木枕溪喜欢她这样鲜活、生动。
于是木枕溪答应了,她说:“我回办公室拿耳机。”
肖瑾说:“那我也连上耳机,手机拿得我手酸。”
木枕溪:“……”
走回办公室的几步路上,肖瑾舔了舔唇,心生一计,想给自己谋福利:“木枕溪,我下次洗了头能去你那,让你给我吹吗?”
木枕溪好笑又好气:“你手呢?”
“人家拿不动吹风机嘛。”耳畔传来的声音娇软清润。
你还演上瘾了。木枕溪心说。
却突然听到那边一声低笑。
木枕溪问:“你笑什么?”
“咳。”肖瑾一只手拢在自己嘴唇边缘,忍俊不禁道,“我学生看到我撒娇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哈哈,他现在把脸转回去了。”
木枕溪猛地不说话了。
肖瑾等了几秒,什么都没听到,暗道坏了。
这是吃醋了。
大醋坛子,连学生多看她都要吃醋,更别说看到她撒娇了。
肖瑾忙说好话哄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一定选个没人的地方。”
木枕溪坐在椅子里摆弄耳机,还是不吭声。
肖瑾道:“没有下次,这是最后一次。”
木枕溪开了嗓子,阴腔怪调地说:“你是不是当老师的,没有个为人师表的样子。”
肖瑾从善如流:“我保证不会再犯。”
木枕溪:“哼。”
肖瑾旧话重提:“那我的头发……”
木枕溪冷冰冰拒绝:“不吹。”
肖瑾嘴唇一动,便娇声道:“不要嘛。”
“你又撒娇!”木枕溪震怒,学生还在呢,撒娇精转世的吗?
肖瑾把歪下一半的肩膀端正起来,神情跟着正经起来,很为人师表地说:“我现在去食堂。”
木枕溪脸色稍霁:“嗯,去吧,戴好耳机没有?”
肖瑾语调上扬:“戴好啦……了。”
木枕溪纳闷:“这是个什么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