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以寒不敢给手机充电,他知道一旦手机开机,他便忍不住给邓远打电话,或者点进邓远的直播间——功亏一篑,不外如此。这个时候他只需坚持一个“忍”字,他最擅长这个“忍”,忍看母亲挨打,忍野种传言和轻蔑目光,忍各种各样的耻rǔ,现在不外多忍一份,姐姐——他在心里低低地唤道,你的那一份我也代你忍了,好不好?捱过这道坎,从此我扬眉吐气,你远走高飞,姐姐,我们再忍一忍。
渐渐地,雨停了,夜空变得清澈透亮。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鸟鸣,天亮了。徐以寒就这么睁了一整夜的眼。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疲倦,反而清醒极了。
徐以寒正欲起身,房间的门忽然一声巨响!嘭!紧接着门外传来赵辛的声音:“徐以寒!开门!徐以寒!”又是两拳,嘭!嘭!
徐以寒开门:“怎么了?”
赵辛:“你爸出事了!徐以则打你电话打不通!”
“我爸?”徐以寒愣了愣,“他怎么了?”
赵辛盯着徐以寒,两秒后沉声道:“中风了,还在昏迷。”
徐以寒还没到医院,Peter已经打来电话——Peter人在香港,帮徐以寒监视着徐氏集团筹备上市的进程。
“徐以寒,我和你说,现在是好机会!”Peter兴奋道,“你爸怎么样?醒了没?最好是不要醒,做个植物人。董事会已经急疯啦,刚刚才吵过一架,就为你和你哥吵的。”
“吵什么?”
“有的支持你哥,有的支持你,我看你还占些优势,去年你哥搞蟹脚直播,用了公司不少钱——之前他们一声不吭,哈哈,现在都讲出来了。”
“我马上就到医院,”徐以寒匆忙道,“过会联系你。”
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徐以寒见到徐以则和徐以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