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往哪儿?”王永国意味深长道,“哪儿有问题就给哪儿通电,你别说,我还真见过他们的……那真的一看就有病啊,那玩意儿小得不行,跟个孩子似的……”
“哦,还有,我听大夫说,他们这是吃药吃出来的,你说哪个正常男人这么折腾自己?”
徐以寒灵魂出窍般,想起邓远的身体。
在他和邓远为数不多的几次性.事中,他们从来都是关着灯、在黑暗中进行一切。灯是徐以寒主动关的,他知道邓远因为服用药物的缘故,生.殖.器难免有些异常——他不想看,而邓远似乎也不想被他看,每次关灯,邓远都没有提出过异议。他曾在黑暗中抚摸邓远的身体,从他柔软的肩头,到隆起的胸脯,到平坦的腹部,然后他的手绕过邓远的私.处,流连在他背脊或者大腿。
现在想来,尽管他们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可他竟然连邓远的身体都没有完全地打量过。那么每一次,当他不动声色地关灯时,邓远在想什么呢?他会暗自希望被爱抚吗?他会一次次满怀希望又失望吗?他会难过吗?
徐以寒突然好想给邓远打个电话,哪怕不说什么。
他好想听听他的声音。
“那他为什么跳楼,你们知道吗?”徐以寒问。
“这话说的,”王永国夹起两片炒猪肝,边嚼边说,“他脑子不正常,我们哪能知道他为啥跳楼?那小孩儿也是怪可怜,家里开矿的,少说衬了五千万吧?结果呢,一得病,爹妈就把他扔过来,再也不管咯。”
“那他就这么死了?连一个知道他死因的人都没有?”
“可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