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小宝宝的瞌睡虫去了一半,见白易没有解释的意思,赶忙跑回去穿衣服。
白易在电话里确认了医院的地址和学长的chuáng位,手脚冰凉地翻到车钥匙,回头发现小崽崽穿好了衣服在门口茫然地眨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qiáng迫自己的冷静,拉着儿子的手下楼开车。
缪子奇是在追捕犯人的过程中受伤的,具体的案情白易不清楚,但他能猜得出来,犯人肯定反抗了,而且反抗得很激烈,否则他的学长不可能受伤。
缪子奇多厉害啊,很少受伤的。
半夜两点多,白易抱着小崽崽冲进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缪子奇脱了上衣,胳膊上缠着染血的绷带。白易还没开口,就感觉到怀里的小宝宝浑身一哆嗦,然后挣开他的怀抱,哼哼唧唧地喊着“爸爸”往前跑。
他所有的坚qiáng在这声“爸爸”里崩溃殆尽,睁着通红的眼睛瞪缪子奇。
缪子奇似有所感,单手搂住小崽崽,继而歉意地看向他。
白易和学长对视了几秒钟,败下阵来,一路小跑过去拱到缪子奇怀里:“怎么搞得啊。”
缪子奇和他咬耳朵:“冷静点,小青梅看见你哭会害怕的。”
“谁说我要哭了?”白易再次瞪圆了眼睛,刻意不去看缪子奇身上的伤,抬手把小青梅从alpha怀里撕下来,自己贴上去。
挂着鼻涕泡的白若风傻乎乎地站在一旁揉揉眼睛,委屈巴拉地抱住了白易的腿。
白易于心不忍,又把孩子抱起来亲亲。
缪子奇在旁边发出一声闷笑。
“笑笑笑。”白易恼火地踢了踢缪子奇的鞋,踢完喘了两口气,终究舍不得,又蹲下来别别扭扭地问,“疼不疼啊?”
“不疼。”
“你骗人。”